“按照你的意思,他只是一个挡箭牌?延河的地下党压根就没把密码本交给那个愣头青?”刘占元提出疑问。
张大民摸了摸鼻尖,想了一会儿,“目前,我还不敢确定。因为这件事情刚开始发生在申城,凡是跟密码本有关联的地下党,咱们已经处理了好几个,几乎每个人都视死如归,英勇就义。”
“这就是地下党红色革命思想的过人之处,咱们自愧不如啊!”刘占元情不自禁地发出感慨,他沉思片刻,然后迈开步子走向地下室的楼梯。
他一边往上行走,一边回头看着身后紧随而至的张大民,然后胸有成竹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最近,我正在查找对面那小子的相关信息,相信再过不久,咱们派出去的人员就会有回音。第二个监视的对象目前还没到家,他还在路上徘徊,前方负责跟进的弟兄们还没传来消息;第三个寻找的目标,也就是咱们的内奸,眼下还没暴露身份,我估计他在等待时机成熟。现在我只希望那家伙能透露一点他所掌握的情报。”
说罢,刘占元指了指台上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日本鬼子福井双雄。就在他们两人即将走出地下室时,福井双雄发出了最后一次惨叫,声音显得格外低沉而柔弱无力。生性敏感而多疑的刘占元顿时怔住了,他呆立楼梯之上,转头俯视下方。
只见其手下的人马正在给濒临死亡的福井双雄注射一剂强心针。随队军医拿着一把食指大小的注射器针头插入伤者臂弯里的静脉血管里,然后将针筒内透明的液体推进血管,一边推,一边观察伤者的临床反应。负责审讯的人员侧耳倾听福井双雄最后的遗言。
不一会儿,军医拔出针管,停止注射药物。他先摸了摸福井双雄颈上的脉搏,发现脉搏已停止跳动,再掰开对方紧闭的双眼皮,看到瞳孔已经放大。于是,军医开口叫道:“他死了!”
审讯人员抬头望着楼梯上的刘占元,如释重负地报告结果:“临死前,他只说了三个字,罗树林。”
刘占元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疑惑不解地回头看着同样疑问重重的张大民。
张大民转头看了看地下室里的众人,又抬头看了看欠扁的刘占元,莫名其妙地说道:“帮主,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吗?我可没掌握二号目标的有关信息。”
“明天你马上发电报询问总部,详细了解情况。这是我第二次在情报里听到罗树林那老家伙的名字。”刘占元转身,直接上楼。副手张大民也默默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