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天一愣,凭着男人的本能,很快明白过来“谢凉在她屋里”意味着什么。明白过来了,他更气愤了:“你、你身为光明门的左护法,明知他在里面……在里面欺负门主,竟然坐视不管?!”
端木仁道:“不然你去管?”
他放下拦着他的手臂,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欢天:“……”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把谢凉近几年在江湖中杀的人过了一遍,竟奇迹般地冷静了下来:“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还是明天再来吧。”
欢天走了后,端木仁朝孙满满房间的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也返回了自己的院落。
这晚谢凉自然是睡在了孙满满的房里,第二日清晨,他醒来时孙满满依旧在他怀里。他笑着亲了亲她,孙满满的睫毛动了两下,很快醒了过来:“阿凉……”
“嗯,满满早。”他看着她小猫一样懒懒的样子,又忍不住吻上了她的唇。感觉自己身体再一次开始躁动,他松开孙满满的唇,眸色暗沉地看着她道:“我们还是早日回永新成亲吧,再这么下去,你的几个手下会忍不住将我剥皮抽筋的。”
“嗯……”
为了避免抆枪走火,两人很快就起身穿戴洗漱。谢凉站在孙满满身后,帮她梳头,他拿起自己给她做的那个木簪,发现上面有了不少划痕。
孙满满道:“这都是当时和沈若光打架时留下的。”
当时他削下了几根孙满满的头发,也将她插在头上的发簪划伤了,孙满满为了这事,还耿耿于怀了好久。
谢凉帮她把木簪插在头上,对她道:“没关系,我再帮满满重新做一个。”
“好呀,以后每年都忙我做一个新的,可以吗?”
谢凉看着铜镜里的她,对她勾起嘴角:“只要满满喜欢就好。”
这天,光明门的左右护法和骨干长老,见到谢凉时都是全程黑脸。好在谢凉脸皮厚,愣是装作没有察觉。孙满满跟端木仁和宋沉说了要将光明门交到他们手上的事,两人本是不愿意,但看孙满满心意已决,便也只能听她安排。
他们两人从小就跟在孙战身边,光明门一直在为朝廷做事,他们自然是比谁都清楚。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朝廷里的事错综复杂,能够趁这个机会让孙满满抽身,也是好事一桩。
“光明门的事务可以由我们两个代为打理,但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你随时都可以回来。“
孙满满对着他们两人笑了笑,道:“当然啦,等我没钱了就会回来的啦!”
端木仁:“……”
谢凉趁他们三人在商量光明门的事,去欢天住的院落找到了他。欢天见他来找自己,还以为他是为昨晚的事来找自己算账的,没想到,他竟是来跟自己打听如何酿酒的。
对于酿酒谢凉之前也是略懂一二,不过欢天酿的酒这么好喝,肯定是有他的独门方法的,谢凉想在走之前跟欢天打听出来,以后满满馋了,还可以酿给她喝——毕竟以后,要跟她在一起一辈子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