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特高课的身份?为什么不杀我或是交给军统领赏?莫非他们真的是要我帮他们传递消息去上海的特高课本部?川岛大石的脑子里像开了锅一样热闹,川岛大石不停的思索着,从这两个人的外表上很难判断出他们的身份,川岛大石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又或者根本就是一个圈套。
“你们这些日本特工还真是麻烦.”年轻人被川岛大石露出的疑惑神色给气乐了,“我们只是想让你带两句话回去,你听了一定要牢牢记在脑子里,错一个字或者少说一个字,都会让你们付出代价.”年轻人说完拿出一张字条放在川岛大石面前,一字一句的念道。
“你们做初一,我做十五,没有谁比谁更高尚,但我们能比你们更卑鄙!”
“既然是战争,就不要牵扯平民,一味的屠杀只会令你们自己更受伤!”
“不懂?”年轻人反复听川岛大石复述了好几遍,这才把那纸团收了回去,看着川岛大石脸上的疑惑,忍不住笑着说道“不懂就回去问你的上级,他能告诉你答案。”
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的川岛大石一直等船开出老远,都已经看不见朝天门码头了,后背上的冷汗还都没有消下去。整整一个晚上,那两个人都待在他的住所里,彪悍、冷血、身上有杀气、对所有的东西和事情都带着一股子漠视,这就是川岛大石花费了一整夜观察的来的结果,而且那两个人交谈的时候用的好像是一种中国西南地区的方言,川岛大石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这个问题困惑了川岛大石整整一路,船都已经靠岸川岛大石已经踏上上海码头了,他还是没弄明白这个问题。一番仔细的检查之后,饥肠辘辘的川岛大石终于见到了特高课的新任机关长梅津五郎,他也终于知道那年轻人要自己反复重复的那两句话所代表的含义。
“就在三天前,日本本土突然遭到了炸弹和大火袭击,初步判断有8成以上的港口遭到破坏,三成的兵工厂被毁,超过50万人成为难民,直接死亡的平民有超过3万人。”梅津五郎的神色不太好,看着好像是连续几天没有睡觉的样子。“特高课大本营那边联合关防厅和警视厅对发生爆炸的地方进行了搜索,但是什么痕迹也都找不到,一切都被爆炸给毁了,即便有人见过安放炸弹的人,也都死在爆炸里了。”
梅津五郎的话让川岛大石的心里咯噔一下,他这一路上一直在思索的事情好像影影绰绰的有了答案,“机关长,其实我这次来上海是被胁迫的,我在重庆的身份已经被支那人识破,而且我的船票和旅费都是支那人给的,他们只是要我带两句话回来,现在想来,抓我的人应该就是唐家军的人,也只有他们有那样的本事和胆识。”
“八嘎”听完了川岛大石复述的那两句话,梅津五郎一口气没喘匀实,差点把自己活活憋死。“挑衅,这才是活生生的挑衅!”帝国军队杀光两个村子里的支那人,那也只不过才几百人,唐家军可是杀了超过3万日本平民的呀,更别提还有那些被爆炸损毁的码头和兵工厂了,两下一比较,日本可是吃亏吃大发了。
制造血案利用舆论迫使唐家军放缓对山西驻军的持续轰炸,这个所谓的“借势”计划的制定人就是梅津五郎,连续杀光了两个村子的支那人,又把所谓的新闻照片泄露给那些记者和报社,唐家军方面的确是放缓了对彰武县周边日伪军驻地的持续轰炸,梅津五郎的心里还有些颇为得意,这是自己担任特高课新任机关长的第一个行动,可还没等自己乐呵几天,唐家军的反击就来了,这一记耳光打的可是真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