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商行早已下班,只有办公楼的三层和楼门口还亮着几点灯火,唐城猜测办公楼内可能是值班的,大门则是负责安全保卫的。既然是日资公司,能留下来的自然多是日本人。或是管理人员,或是浪人担任的警卫。唐城翻进商行的院子,又冷静地观察了片刻,才隐蔽着身形,迅速来到办公楼门前。
办公楼前的门灯亮着,透过玻璃窗便能看见两个警卫就在里面,一坐一站正聊着天,身上都佩着枪。此次潜入日清商行,夺财是唐城的一个目的,另一个则是再一次转移76号和特高课的注意力。不过唐城并没有直接对这两个警卫下手,这也是他思虑缜密的地方,撂倒警卫容易,可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来到这里?这让他如何能安心在楼上行动。绕过楼门,唐城转到小楼的后面,踩着一楼的窗台一扒一纵,左肘便搭在了二楼窗台上。以此为支撑,他用右手抽出腰间又薄又窄的尖刀,迅速地拔开了插销。撬开窗户,唐城双手用力,脚下蹬爬,就翻身进入了楼内。
反手关好窗户,唐城借着走廊里昏暗的灯光,轻脚快步顺着楼梯上了三楼。按照通常的规律,总经理室应该是最有价值的房间,好在唐城认得日文。所以,按照门上的标牌也并不难找。只不过,他还要解决三楼亮灯房间内的家伙,以免受到突发的影响。门突然被推开,负责值班的副经理横山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一把尖刀凌空飞来,正中他的脖颈。
横山的喉咙里就象塞了团沙子,伸手捂着,发出“呃呃”沙哑难听的声音。唐城飞出尖刀便快步而上,手一按、脚一蹬,已经跃过办公桌,干脆利索地结束了横山的痛苦。搜身、翻找,唐城很快找到一些钱财,并意外地从横山的办公桌抽屉里得到了一把手枪。这是一支日本二六式九毫米左轮手枪,是日本第一种自制制式手枪,精度较高,杀伤力与穿透力也不差,却已经算是古董了。有总比没有强,唐城也不客气,检查了一遍后,便揣进了自己兜里,然后出门直奔总经理室。
用一段弯曲的钢丝抠抠压压,蹲坐在经理室门外的唐城轻松的打开房门,进入了总经理室,唐城先将窗帘拉好,再拿出蒙着纱布的手电,开始了寻找搜刮。果然不出所料,唐城很快就在墙上的一个壁橱里找到了保险柜。保险柜找到是找到了,但新的问题又来了,这个保险柜该怎么打开呢?通常来说,对付保险柜有两种办法,明的或是暗的,或者说是软招还是硬招。所谓硬招就是指无后顾之忧的一次性买卖,不管是用手钻、焊枪,甚至是炸药,只要能把东西弄出来就行。软招就不同了,它要求既把保险柜打开,又不能让保险柜的主人觉察,这就决定不能动用任何破性的工具。
唐城倒是想图省事,他随时都可以从光幕中兑换出炸药来炸开保险柜,可又怕用上炸药的声音太大,就只好选择技术开锁了。也就是用自制的小工具,再加上他的耳朵,运用他的开锁技能,打开这个保险柜了。这个时代的保险柜通常分为簧片式和旋钮式两种,这两种类型的保险柜各有利弊,但当时较多地采用簧片式结构。
唐城在保险柜前俯下身来,耳朵紧贴在保险柜门上,一手握住门把手,全神贯注地听着,并用自制的工具伸进锁孔里轻轻触探。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刻钟之后,依靠着耐心和经验以及敏锐的听力,唐城靠着自制的小工具,把卡住横杆的簧片位置逐一弄清,突然用力一扳把手,保险柜被打开了。
果不出所料,保险柜不但有文件资料、纸币、银元,还有唐城惦记的20公斤金条。唐城毫不客气地全部笑纳,又将办公桌的锁头弄开,将抽屉里的东西翻拣了一通,拿走了感兴趣的东西之后,唐城方才转身走了出去。到现在为止,唐城已经达到了第一目的,拿到了黄金。离开房间之后,唐城并没有选择避开一楼的警卫从二楼的窗户逃走,而是顺着楼梯走下1楼,他决定把楼内的人全部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