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几乎是爬过去的,连滚带爬,嘴里还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早已经涕泪横流的徐宝连滚带爬的扑到唐城身边,一把就拔掉插在唐城左肩上的那柄飞刀,伸手抓住唐城的手臂,使出全身的气力似乎是想把脸朝下趴着的唐城给翻过身来。原本就只是左肩受伤却没有致命伤的唐城也就顺势微微用力侧身翻起,用眼角余光观察周围的同时,也趁势把徐宝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早已经惊慌失措的徐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她只是使劲的拉着唐城的身体,用尽全力的想要让唐城翻过身来。只是她那点小力气只能把脸朝下趴着的唐城拉成侧立的状态,之后不管她如何的用力,毫无反应的唐城却始终没有被整个翻过来。徐宝终于哭出声来,嚎啕大哭的徐宝乎要把积蓄了好多天的哭声都补回来,因为惊吓造成心理冲击导致的失语,使得徐宝的哭声更加的悲切无助。
装作已经昏迷的唐城强忍着疼痛,悄悄的用手掐了一把徐宝的手背,被唐城护在身后的徐宝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即转到唐城身前来,哭声依旧的同时,用已经哭红的双眼满脸惊奇的看着唐城。唐城不敢做出太大动作,只是冲徐宝低语道,“你继续哭,躲到我身后来,咱们先要把那个暗中偷袭的家伙给引出来。”
唐城的手臂还微微用力,让看似无助的徐宝再次躲到自己身后,徐宝继续嚎啕大哭,但如果能仔细听徐宝的哭声,或许就能从中发现出一些端疑,因为徐宝的声音里明显就透着一股喜悦的味道。被徐宝拉成侧身趴伏的姿势,唐城一直再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周围的动静,按照自己刚才中招时候的位置和方向,唐城很快就推测出偷袭者刚才出手时的位置。
只是令唐城现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偷袭者已经击伤自己了,却迟迟没有露面?带着这个深深的疑问,唐城一边暗自提起做着戒备,一边从光幕中兑换出一支手枪握在手中。徐宝的哭泣还在继续,期间还伸手去按住唐城左肩上的那道伤口,如果不是唐城说要引出袭击者,可能徐宝早就已经掏出纱布给唐城包扎伤口了。
约莫二三分钟之后,可能是看到被飞刀击伤的唐城倒地之后一直没有反应,而篝火边就只剩下了一个只会哭嚎的小丫头,从篝火左侧十几米外的野地里,慢慢的走过来三条人影。唐城一直眯着眼看着这三个慢慢走过来的家伙,从光幕中兑换来的那支手枪早已经是机头大张,只要唐城愿意,随时都可以打响。
“大哥,怎么样?我就说我的飞刀那可是从不失手的。”三人中站在右侧的刀条脸汉子冲着中间那个黑衫汉子笑道,身处右脚只是在地上一钩一踢,就把那柄被徐宝抛在地上的飞刀从地上勾起,再伸手那么一抓,还沾染着血迹的飞刀就被那刀条脸汉子攥在了手中。或许是因为已经知道唐城并无大碍的缘故,徐宝在这三人出现之后,只是自动停止哭泣,但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胆怯。
“三位,偷冷子下手可不是什么江湖好汉,如果是想要几个盘缠,可以跟兄弟明说,可也犯不上一上来就要我的小命吧。”就在那刀条脸汉子收回飞刀的一瞬间,一直侧身躺在地上的唐城突然翻身坐起,手中的手枪也随即对准站在篝火边的那三个家伙。“啪”的一声枪响,站在右侧的那个短衫汉字似有异动,却被唐城一枪打在脖子上,浓重的血腥味随着血雾的迸发,在篝火边弥散开来。
开枪放到一人之后,唐城摆了摆手枪,示意剩下那两人在篝火边高举双手跪了下来,“很抱歉,你们这位兄弟好像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如果你们不希望像他一样,就老老实实跪着,千万别挑战我的耐心。”唐城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的,可是在剩下那两人看来,唐城脸色的笑却如同地狱恶鬼一般阴森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