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我过去?”另一边,张方接到了消息,嘿嘿一笑,“正合吾意,咱去尝尝平州的特产,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听说东北大补之物不少……”
他话一说,两个幕僚就过来劝阻。
一个先说结论:“不可如此!校尉万万不能孤身前往,而且有军纪在,领军在外,不可就食于外人。”
另一个马上跟上:“宇文部的族人不少,虽因游猎,有不少游兵在外,但这座城里至少还有两千兵马,皆是精锐,贸然赴约,等于身陷险境。”
“鲜卑人的精锐,能有多厉害?”张方嗤之以鼻,“信不信,我三百人就可破之!”
两个幕僚满脸牙疼的表情,碰上这么个主将,换成是谁都有些受不了,可惜他们职责所在,不得不管,只能苦口婆心的劝。
张方却有些不耐烦了,他摆摆手,说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打算借宇文部的力量嘛,那就答应下来,正好也试探一番,在晚宴上提出要求,看他们的反应,真要是有胆子反叛,我倒是佩服他们的勇气!再送他们上路!”
看根本就劝不住,两个幕僚无奈之下,只能摇头叹息。
张方直接下达了命令,将亲兵还有军中精锐集中起来,凑齐了近三百人,披甲带刀,就要过去。
两个幕僚又来劝阻了:“不可如此,带这么多的人过去,容易让鲜卑人误会,反倒难以成事,真要是令他们生出反复,不光征北将军的命令难以达成,还要承担逼反之罪!”
“怎么回事!不是你们说此行危险,危险不多带点人,那哪成啊?”张方说着,忽然觉得不对,忍不住道:“你们两个是我的幕僚,却处处与我作对,不是劝阻我,就是拦着我,这么说不行,那么做也不行,到底是来给我出主意的,还是来拆台的?”
两个幕僚听着这话,呐呐不语,却不好再劝阻,反而暗暗等待,觉得到了城中,定要被拦下,到时顺势再说,也就成了。
果然,等一行人来到城门前,马上就被拦住了。
说是城门,其实有些勉强,平州本就远离中央腹地,周围都是部族,常年征战,城墙不要说和幽州比,就是和慕容氏的土夯城墙比起来,都是大有不如的。
低矮、简陋。
张方估摸着这个城墙高度,只要派出精兵,用器具攀登翻越,不过就是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不由摇了摇头。
再看前面阻拦自己的人,连衣衫都不整齐,看着就是寻常兵卒。
张方就不耐烦的道:“这些都是我的亲近兄弟,知道你们宇文部的大名,有心来看看,我等同属将军府管辖,难道我还能打自己人不成?速速退去!”
就算他这么说,对面却一动不动,半点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嘿!硬气!”张方竖起了大拇指,跟着就让亲兵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