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雄在陈止眼中,就是个评价上佳的人物,在原本的历史上,此人最后兵败身亡,但前期作战还是可圈可点的。
不过,或许是因为蝴蝶效应的关系,眼下的卫雄并未达到他原本在历史上的位置,否则不可能被自己围困于此,而是该为拓跋部的中上层。
这样的情况,正好方便陈止施为,要知道,即便没有原本历史上的高度,但在陈止的眼里,依旧能看得到卫雄头顶上那浓郁的青色气运,隐隐成金印,这代表着侯爵位格的格局,说明此人气运隆重,是推动拓跋氏崛起的支柱之一。
两人脑子里转着各自念头。
好一会,陈止才挥挥手,说道:“先给卫将军松绑。”命令下达,陈举犹豫了一下,还是贯彻了命令,将卫雄反绑在身后的双手解开。
卫雄作为败军之将,为代卒俘虏,肯定不能大摇大摆的进来,毕竟是个武艺高强的人,被带来面见陈止,怎么也得做点防备,不然突然暴起,后果谁都担待不起。
在众人戒备的目光中,卫雄活动了一下肩膀和手腕。
陈止见状便问了一句:“卫将军伤势不轻,不知我这军中大夫,可曾为将军诊治了?”他先前忙于整理战果,处理善后事宜,布置屯城的后续工作,确实没时间过问这个,这时见着,便问了一句。
卫雄倒也识趣,点头道:“府君军中医官医术精湛,已为某家诊治。”他并非客套,比起拓跋部的兵马,代郡武卒中能随军配备诸多大夫,已让他颇为意外,而大夫的医术也很是精湛,就更显得难得了。
“这便好。”陈止点点头,不再纠结这些,直入正题,“将军如今被擒,陈某也不折辱于你,我亦敬仰菑阳公为人,卫将军的叔父为其亲近之人,又有同宗之谊,自也明白大义所在,令叔当初领朝廷之命,出镇拓跋,本该为朝廷梳理番邦,而今看来,却是本末倒置,反为鲜卑爪牙,来寇朝廷边邑,是何道理?”
这话却说得卫雄面上挂不住了,这本就是他们这支塞外卫氏最为人诟病的一点。
菑阳公卫瓘,乃是老臣,新汉一统后也算有些地位,与卫雄所在的代郡卫家,乃是一脉两支,类似于陈氏的彭城与下邳两支,卫雄与其叔父卫操乃是留守祖地的一支。
卫瓘发迹后,尤重族人,其时战乱尚未完全平息,为多方下注,渐渐将一些本钱转移到了北边,万一天下有变,也算有个退路,于是与北支关系亲近。
结果,天下大定,卫瓘却因卷入了皇家之事而死,家族惨遭株连,乱世之时的布局,反在天下一统后起了作用,让卫操叔侄等人得以逃脱,叔侄等人离去前,同样发动了人脉,在朝廷上留了条后路,赶在卫瓘事发之前,居然得了个奉命出使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