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秋毫不犹豫的踏上阶梯往上走,然而上了三楼,出现在他眼前的却不是酒店的走廊,而是一道他十分熟悉的门,是他和闵煜的卧室门。
祁禹秋脸色顿时冷下来,他很烦、很烦这种无聊的游戏。
他毫不迟疑的将手中两道五雷符打过去,外面立刻响起了闷雷声,而眼前的幻境也出现了暂时的扭曲。
祁禹秋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两道闪电打下来,将眼前的门劈得出现了黑乎乎的洞,才冷笑一声:“想要我陪你玩儿,那就小心点,别踩到我的底线。”
凄厉的怒吼声从房间里传出来,紧接着已经完全变形的门被撕开,两道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衣不蔽体的两个“人”脸已经被劈得焦黑一片,但隐约还能看出,其中个子比较高的男性露出的一双眼睛,与闵煜有七分的相似。
祁禹秋看着他越发恼怒,从腰包里掏出红绳搓成一股,狠狠甩了过去。
那男人刚从被雷劈的惊诧中反应过来,注意到祁禹秋的动作时已经晚了,红色的绳子缠在他脖子上发出滋滋的声音,他的脖子处立刻冒出一阵焦糊腥臭的味道。
男人腐烂的脸扭曲至极,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同伴见状赶紧伸手想要帮他把红线解开,然而他的手刚碰到红线,手指就开始融化,吓得他赶紧往后躲了一下。
祁禹秋厌恶道:“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用这张脸,是嫌死的太痛快了吧!”
说完手狠狠一拉,男人的挣扎戛然而止,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了。
而另一个眼睁睁看着同伴消失,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想也不想就往后退,躲进了房间里。祁禹秋轻笑一声,再次拿出一张五雷符,毫不心疼的扔了进去,然后头也不回的朝楼梯的方向走去。
本来他还想看看,对他下手的这人到底有什么本事,但刚刚这一出让他恶心的不行,对那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四楼场景再次变换,变成了玄学协会的会议室,桌子两边坐着吴广峰、玄清等人,他们俱是一脸失望的看着祁禹秋,仿佛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见祁禹秋进来,吴广峰立刻瞪着他,开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祁禹秋面无表情,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甩手就将红线扔了出去,红线一头拴着他用雷击木刻的木楔子,木楔子扎入吴广峰的眉心,他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就消失了。
紧接着祁禹秋收回木楔子,手下不停,玄清、掌教、莫军、常先见,一个都不剩,等最后一个人消失,整座会议室也慢慢变成了如二楼一样的寻常走廊。
酒店似乎抖了一下,祁禹秋甚至听到了隐隐的怒吼声,他冷笑,这迷阵的主人大概是想学人家布阵勾出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只可惜没那本事,只能自己凭空猜测,然后用几只阴物化出场景来骗他。
可笑又无聊。
祁禹秋没有急着上五楼,而是在走廊里来回走了两趟,最终站在一扇门前,他伸手推门,门却纹丝不动,仿佛和墙壁融为一体了一般。
“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这个人呢,最是小心眼儿,特爱记仇,既然招惹了我,那就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