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跨过熟睡的狗子,往院子里走去。
房间里,疯女人仍然被死死捆着,无助的趴在地上,她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眼中闪过惶恐,挣扎着想要往后躲。虽然已经傻了,但是对那些人的恐惧却早就深深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大婶,是我们,我们来救你出去!”常先见赶紧开口道。女人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才费力抬起头,看到常先见的脸后,她眼中的眼泪瞬间沾湿了花白的头发。
此时外面隐约传来嘈杂的人声,常先见和莫军立刻带人出了院子,尽量避开人群往镇子外面走去,他们的车就停在石桥附近,只要找到车子那些人应该就追不上来了。
可是当他们躲躲藏藏绕路来到停车场附近,却发现附近熙熙攘攘全是人,而且所有人都慌慌张张往外跑,似乎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他们。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祁哥那边出了事?”常先见急了,把女人抬到莫军背上,就要往人群外逃的反方向走。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来电人正是祁禹秋。
祁禹秋简短的说了几句山上的情况,便让莫军通知玄学协会,过来处理这里的情况。
挂了电话后,常先见还是让莫军开车回去,自己则在宁寿镇等着接应。
山上,祠堂里的胡氏人仍然在大声哀嚎,祁禹秋挂了电话就靠在门框上冷眼看着他们挣扎。
被他摔碎的“神石”碎块静静散落在地上,除了放出被镇在石头里面的那些怨魂,并无任何其他异样情况发生。刚刚试图向祁禹秋求情的老人也慢慢走出祠堂,孤身往山下走去。
玄学协会的人赶到时,已是凌晨两点多,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已经奄奄一息,尤其胡氏爷孙,出气多进气少,俨然已经活不成了。
胡老头自己用石头将腹部割出来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流了一地。
被人抬走的时候,胡老头意识还算清醒,他没了刚刚的嚣张,卑微的求抬他的人救救他。两个年轻人在来的路上已经知道宁寿镇发生的事情,对这里的人厌恶到了极点,听到他的话嫌弃道:“对不住,我们只会救‘人’。”
胡老头眼中的希冀散去,绝望的大吼一声,在担架上挣扎着想要拉祁禹秋的衣角,手却无力的垂了下来。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救救我,快救救我啊!”胡老头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在被一点点捏碎,他知道如果那东西还呆在他肚子里,他肯定没救了。
祁禹秋低头看着他,两个青年见状知道祁禹秋有话要和这老头说,便停了下来。“你知道错了?”祁禹秋冷笑问道。
胡老头眼前一片模糊,但他知道祁禹秋在和自己说话,也知道祁禹秋肯定能救他,脸上瞬间出现喜意,扭曲着看向祁禹秋,用尽了力气慌忙道:“我、我错了,我对不起那三个孩子,我要赎罪,大师我一定给她们立牌位,天天烧香供奉她们!大师你救救我,三个孩子死了后都没人给她们扫墓上香,我得活着!”
祁禹秋哦了一声,挑眉道:“可是这些事情一个人做就可以了,你孙子是她们的父亲,我觉得由他来做更合适。”
胡老头沉默了一下,声音中带着狠意道:“三个孩子都是我那孙子亲手弄死的,他比我更心黑手辣,孩子们怕是不愿意让他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