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别在我面前装哑巴哦,反正你也是个死人,我这里可有无数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再不吭声,咱们就一一试过。”祁禹秋脸上出现一丝冷笑,“肚子里的五脏六腑全都烂了吧?信不信我马上把你身体里那个虫子掏出来碾碎,让你体验一下内脏腐烂的痛苦?”
这话一落,记者立马睁开了眼睛,看着祁禹秋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恐惧与一丝难以察觉的愤恨。
“我、我只是听命行事,是别人让我往他杯子里放那些东西的啊!”记者声音极其嘶哑,脸上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祁禹秋压低身子,看着他的眼睛:“可我怎么看你是自愿的呢?你这条命便是帮那些人做事的报酬吧?不过我不关心你是自愿还是被迫,我只想知道,是谁,在哪里,为什么要对我的人动手。”
记者虚弱的摇摇头,眉头皱起,面色苍白到无一丝血色:“不、我不知道,我就是想活着而已,他们是在主动联系我让我帮忙做事的,他们给我能救命的仙丹,我真的只是奉命行事啊!”
乐山听到他的话,附在祁禹秋耳边道:“祁先生,这段时间魝城到处都出现了与蛊虫有关的案子,但是所有的当事人都是通过快递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我们的人手几乎都派出去也没能查出那些人的影踪,此人八成与那些案子当事人一样,都是与同一伙人联系的。”
祁禹秋皱眉:“这么久还没找出来?”
“那伙人真的藏得太深了,而且蛊师本身就很诡异,我们与湘南那边又不太熟悉,实在是无从下手啊。”乐山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不过湘南林家已经昨天已经派人过来,想必今天下午就能到了,有他们在可能会快一点。”
祁禹秋摸摸下巴道:“他在魝城搞这么多事儿,肯定有什么目的。”
说着他又踢了记者一脚:“除了宗文彬,你以前还对谁动过手?”
记者抱着头,呜咽道:“别、别问我了,我说了肯定会死的,他们知道了就再也不会给我送仙丹了,我不想死,你们放过我吧!”
“你本就寿命已尽,又做出这种事情,等走出这道门,我们便送你上路,就别想这回事儿了。”乐山冷着脸道,这人为了活下已经连做人的底线都没有了,现就能为了拿到所谓的仙丹视他人性命于无物,将来总有一天会干出更可怕的事情来。
记者愣愣的看着他,仿佛被吓到了,紧接着便用尽力气翻身让自己跪趴在地上,涕泗横流道:“我、我真的不是自愿的,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怕死,可是我不能死啊!”
“我真的不怕死,但是我还有女儿和老婆,我走了她们可怎么办?我老婆双腿瘫痪,根本没办法出门工作,女儿今天才三岁,还在上幼儿园,离了我她们两人肯定是死路一条啊!”
“我不能死,我答应了老婆今天晚上回去给她做最喜欢的糖小排,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我都说!”
和乐山一起的小孩虽然愤恨他的行为,但听到这话脸上已经隐隐出现了不忍的神色。
祁禹秋则嘴角微微翘起,眼中带着嘲讽的笑意。
“三个月前我查出为肺癌晚期,当时我就想一了百了,将家里的财产全都留给她们母女俩。本想着有房子有存款,没有我她们母女也能好好活下去,但是当我忍不住回家想要见她们最后一面时,却正好遇到她妈过来找她借钱,还一借就是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