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师父和师祖还不赶紧出声,让人把他送医院去?再耽误下去,他真的有可能会死啊!
难道观里真的要用他的命给祁禹秋安罪名吗?是的,那副画那么重要,他计成算什么东西!
计成胸膛起伏,余光看向自己的师父,却发现他根本没往自己这边看,而是一直盯着吴广峰和玄清,还在向他们讨要说法。
看来他是真的被放弃了。
计成视线移向祁禹秋,艰难的抬起胳膊想要抓住他,喉中发出呵呵声,仿佛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祁禹秋看着他的眼睛,笑着摇头:“不好意思,我不是医生,救不了你。”
计成想说的话,他完全不感兴趣。三阳观迟早要倒,有些秘密他知道不知道都一样,改变不了三阳观的下场。
而另一边,元定和元启仍然不依不饶的一口咬定,计成和刘天逸就是中了祁禹秋的暗算才变成这样。
“他们接触的玄学中人,除了祁禹秋,就剩祁禹秋的一个小徒弟和你们协会的莫军,不是祁禹秋,难道是你们玄学协会的人?”木先阴声道,“找不出其他人,不管是三人中的谁,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这话一说出口,几人都不在吭声,沉默了十几秒,吴广峰冷哼一声:“既然你们非要认为协会和青邙山包庇祁先生,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随你们怎么想,我们只看证据。”
元定指着计成,怒声道:“这不是证据吗?计成,你说,是不是祁禹秋对你们下的手?他是不是把你们带进了公厕,在里面往你们身上放了虫子?”
这一茬在场的人除了祁禹秋和莫军,倒是没其他人知道,计成嫌丢人,没把这段经历和观里的人提,只和自己师父简单说了几句。
然后元定就不顾他的脸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给他全都吼出来了。
计成看着元定,露出的嘴轻轻扯了一下,然后在三阳观的三人期待的目光中,轻轻摇了摇头。
元定愣了,眼神瞬间变得有些疑惑,他道:“你摇什么头?不是你说的祁禹秋把你们带进公厕打了一顿吗?他肯定是那个时候在你们身上做了手脚!”
玄清道长幸灾乐祸道:“你看,这慌撒的,连当事人都看不下去了,计成既然都说不是祁小友,你们再不依不饶,可就是真把整个三阳观的脸皮子扔在地上自己踩了啊!”
无论元定怎么说,计成都一直摇头,到最后元定已经被气得火冒三丈,他没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在这个时候拆他的台!
“计成,你是脑子出毛病了吗?”他俯身看着计成的眼睛,表情阴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