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腾啊,你听话,先过来吃饭好不好啊,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女人哭泣道。
趴在地上的青年汪汪叫了几声,甚是愤怒的想要往前扑,却碍着两个壮年男人,只能趴在原地寻找机会。
白成业摇头叹气,对祁禹秋道:“您看到了,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我走的时候把人拴在床上了,他妈可能是不忍心,又把他放出来了。”
几人走进院子里,那女人看到白成业回来,哭着道:“成业,怎么样啊,兴腾还能不能治好了?”白成业走过去沉声道:“我走的时候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放开他吗,你怎么就是不听!现在闹得这么大,平白让周围的人看笑话。”
“我、那是我们儿子啊,他一天没吃东西,被绑在床上手腕都磨烂了,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女人哭的更加凄惨了。
祁禹秋没有管他们,径直朝白兴腾走过去,围着白兴腾的两个人见状赶紧拦住他:“你别过去,他可是真的会咬人的!”
说着展示了自己胳膊上被咬出的两排牙印,牙印还在往外渗出丝丝血色。
祁禹秋笑道:“没事,他不会咬我的。”
白成业看着他走过去,也哎了一声,他儿子发起疯来的样子他可见过,那是真的像疯狗一样六亲不认。
祁禹秋在几人担忧的目光中走到白兴腾身边,那两个壮年男人已经做好了扑上去救人的准备。然而他们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刚刚还呲牙咧嘴,见人就扑的白兴腾看着祁禹秋靠近,竟然呜咽着连连后退,眼神也满是恐惧,最后甚至趴在地上不动了。
祁禹秋蹲在白兴腾身边,白兴腾甚至还伸头想要蹭他的裤脚,活脱脱一只讨好人的狗样子。
白成业夫妇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从早上被发现变成这样,可还没有一个人能制服这小子,连拿着镇定剂的医生都不能让他安静下来。
祁禹秋伸手弹了一下白兴腾的脑壳,白兴腾似乎被弹疼了,委屈巴巴的呜咽着把下巴放在自己胳膊上,眉头皱起一个疙瘩,眼睛时不时的瞟向祁禹秋,似乎在询问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
祁禹秋起身,对白成业道:“还有救,先把人弄进屋里去吧。”
白成业看到刚刚那一幕,心里一喜,中午那个老道士也没能让他儿子安静一秒钟,这位大师年纪不大,但是看起来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他儿子有救了!
他指挥着两个男人前去抬趴在地上的白兴腾,两个人犹豫的对视一下,一咬牙便朝仍然在呜咽的白兴腾走去。
他们还没靠近,白兴腾又开始呲牙,祁禹秋伸脚踢了他一下,呵斥道:“老实点!”
这话一说出,白兴腾立刻闭上了嘴,任由那两人把他抬到了卧室里。
一到卧室,被放下后白兴腾迅速找准了位置,连滚带爬把自己塞进了衣柜和墙的缝隙里,姿势怪异的趴在里面一动不动。
祁禹秋对白成业道:“找根绳子把人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