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秋皱眉,道:“你把与子蛊的联系斩断,我便再给你一天时间。”
“可是斩断了子母蛊之间的联系,文书一刻都撑不下去,这和取出母蛊有什么区别呢?”女人急道。
祁禹秋摊开手,手中是一张符。
“这是聚阳符,你戴在身上,足够你丈夫再撑一天。明天中午十二点,你自己将蛊取出来吧。”
女人朝祁禹秋深深鞠了一躬,道:“谢谢。”
常先见问她:“子蛊你卖出去多少了?”
“我每个月放出去三只,它们是残次品,每只最多活十五天,所以不算你们带来的,现在还活着的应该还有两只。”
祁禹秋点点头,她还不算贪心,不然这小小的子蛊,也能掀起不小的风波。
“你……别太钻牛角尖,你丈夫走了,女儿还在,她一个小姑娘很难独自在这里生活下去的。”常先见叹了口气,这女人对普通人下手,已经违反了他们玄学界的规矩,该受到惩罚,但是她的女儿却没办法让人不同情。
女人微微欠身,惨笑道:“你放心,在将罪赎完之前,我不会离开的,就算是走,我也要干干净净的去追文书,而不是带着一身罪孽。”
目送女人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样,神色麻木的离开,祁禹秋长长叹了口气。
回到工作室,林诚已经送来了一张二十万的支票,李琦将钱记账,看到祁禹秋一脸深思的模样不由得奇怪,问他:“这是怎么了?”
“我在思考人生。”祁禹秋深沉道。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家伙竟然也会思考人生了!
等祁禹秋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李琦和邓朝赶紧抓住常先见,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常先见简略的说了今天遇到的那对夫妻,末了道:“祁哥大概是在愁怎么处置那个女人吧,毕竟她还有个女儿要养。”
李琦拍拍常先见的肩膀:“果然还是小孩子啊,看不懂你祁哥的心思。”
“什么心思,我也没看出来啊。”邓朝挠挠头。
李琦嗤笑,这两个母胎单身,哪里懂人家有家室的人的烦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