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娘皱眉,看了看那栋楼,从一楼一路数上去,最后摇头:“没有,这楼里总共住了不到七家,哪一家我都熟,谁家也没有重病人啊。”
常先见忧虑的看着祁禹秋,这可怎么办?
此时,一个穿着格子衣服的女孩提着两个塑料袋低着头匆匆从小巷子里走出来,老大娘挥着蒲扇和她打招呼:“小鸽子,买菜回来啦。”
女孩似乎有些内向,微微笑着点头便算是打了招呼了。
她的视线略过祁禹秋,稍稍愣了一下,然后视线下移,看到了他手里的罗盘。
祁禹秋看到女孩身子抖了一下,忽然加快了脚步,手里的几个塑料袋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他眯着眼目送女孩儿上了楼,问老太太:“这个女孩儿我看着眼熟,和我那老乡长得有些像啊,大娘,您知道她们是哪儿的人吗?”
老大娘嗨了一声道:“这就是我说的住三楼那家,身体不好的就是她爸爸。他们家也挺难的,家里的顶梁柱成了药罐子,不能出去干活不说,每个月光看病还要花大几千块。”
“这娘俩是苦命的,她娘一个人打两三份工,小鸽子小小年纪也去饭馆里给人家端盘子,可怜见的。”
“祁哥,是不是和她有关?”常先见问道。
祁禹秋微微点头:“上去看看。”
常先见心里火气更大,这人不仅心里变态,脑子也有毛病,家里还有小孩子竟然还做出泯灭人性的事,难道就一点都不怕报应到孩子身上吗?
和老太太道谢之后,祁禹秋便带着常先见上了楼。
这栋楼每一层有六户,三楼目前只住了两户人家,分别住在楼道最两端的两套房中。
东边的一半走廊种满了花草,花盆摆放得错落有致,看得出花的主人对待它们很用心。
穿过花花草草,两人在门前站定,敲了敲门。门后面有慌张的脚步声和瓶子被打碎的声音响起,然后门被打开一条缝,刚刚那个小姑娘露出半张脸,怯生生的看着祁禹秋两人,小声道:“有事吗?”
门打开的瞬间,两人就闻到了从里面飘出来的好大一股中药味儿。
祁禹秋伸手推门,道:“你爸爸妈妈呢,我找他们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