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仅仅不过才过了十来天了,却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界那样久。
除了那张大床上的被褥有些凌乱外,其余的一切,似乎都还保留着临走时的原样,里头的一床一柜,都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得令人晃眼。
石青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这才踏了进去,寻找她的身份证。
他说就在卧房里头,却未曾道出具体放在了哪个位置,石青并不敢多问,横竖卧房里的摆件比较少,无非就那么几个位置而已。
可是,石青寻了又寻,只将床头柜上找遍了,连抽屉都没有放过,又将梳妆台,柜子上,甚至走到了里头的浴室里,都悉数查看了一遍,仍是一无所获。
他该不会是骗她的吧。
视线在屋子里扫过,忽然瞧见衣柜被拉开了一角,里头露出了半个衣袖子,是一件西服外套,石青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往外套口袋里摸了摸,果然摸到了她的身份证,就放在了他的外套里。
石青的视线往衣柜里瞧了一眼,清一色的男士西服、衬衣,稍微有些挤,不过却还是整整齐齐的。
只忙将视线收了回来。
一抬眼,便瞧见他立在了卧房的门口,正眯着眼看着她手中的东西,也不知就那样看了多久。
石青将东西收好,可是,却见他身高体大的立在门口,他那样高,那样健硕,就那样站在了那里,只将整个门口都给堵住了。
他就站在了那里,也不说话,只是那样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直直的,定定的,面无表情的。
夜晚的空间,静得瘆人。
夜色如水,他墨玉般的瞳仁里流光四溢,星星碎碎的简直要燃烧了似地。
石青看着他,忽而有些紧张。
只见他立于门口,忽然间,正抬起了手臂,正在宽衣解带着。
那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脸上明明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可是却忽然没由来的让人感到深深的恐慌。
石青看着他的举动,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只觉得危险正向着她逼近。
她想要躲避。
可是却无路可躲。
他朝着她,一步一步迈进。
她一步一步后退着,只被他逼到了床边。
他将腰带解开了,随手丢在了地上,浴袍松开,露出里头□□的精壮身体。
石青忽而觉得有些恐慌,只看着她,抖着唇,道着:“你···你要做什么···我···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贴近她。
石青伸手推他,握着拳头砸他。
却被他轻而易举的制止了。
她挣扎着,逃避着,却被他熟稔的避开了。
他紧紧的握住她的双肩,眼神发寒,朝着她的脖子就直直的啃咬了起来,那力道极重,又痛又麻,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他的动作极为粗暴,所到之处皆留下一道灼人的刺痛,感觉皮肤都要被啃咬破了似的,那样强烈的侵略着,只觉得压抑着什么一时间无处宣泄似的。
忽而一个用力,就将她推到了床上。
石青往后倒在了床上,因着弹力,身子高高的弹起,又坠下。
见着他往她身上压了下来。
她只觉得害怕了,打从心眼里害怕着。
他像是一座山,稳稳的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她的所有力量终归都只是徒劳,终无法撼动他分毫。
还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这一面,往日里虽话语不多,但与她一起,大多数还是微微浅笑着,凤眼轻佻着,便是惹他生气了,板着一张脸,却远没有如此吓人。
如今眼角就那样一拉,仿似整个人都凌厉了,见了只打心里觉得恐惧。
他啃咬着,吸吮着,喘息间要去脱她的衣服,他的动作无比的熟稔,这是他做惯了的事情。
石青吓得双手抱住他的手臂,声音里有着颤抖,“徐少邱——”
他神色一顿,动作亦是顿了顿。
她只觉得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恍似有千言万语,可是到了嘴边却是变成的低低的哀求,“不要——”
她喃喃的呢喃着,她像是一只浮漂的船只,晃晃荡荡的,却怎么也靠不了岸。
他听了却是忽然间抬起了头来,定定的注视着她。
良久,却是笑了,只是那笑容里有一丝凌厉,一丝嘲弄,“不要?我不能要?那谁能要?难道是昨日那个小白脸么。”
话毕,只手固定她的双手置于头前,另一只手残忍的去脱她的衣服,用力的,扯着,大掌便探了进去,直接揉捏了起来。
他的眼里,脸上,一丝□□都没有,纯粹的在发泄而已。
果然昨天是他。
石青的眼红了。
觉得屈辱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