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一愣,随即反应反应过来了,心中骂着:流氓。
石青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这日不要上班,只从床上爬了起来了,只是动作了一半,动作猛地一顿,随即,只小心翼翼地,轻手轻脚的掀开了被子,慢慢的下床。
伸手摸了摸小腹,想着,肚子里的宝宝又长大了一天呢。
或许宝宝不该来的,并不属于她。
可是,他既然来了,她怎么能够阻拦呢?
石青倒是从未曾想过,不要他,哪怕,他不要。
她这几日一直都住到了他那里。
趁着他这日难得有些忙,外出了,石青回到家里收拾了一个大大的行礼箱出来。
他晚上好似有应酬,给她打了电话了,说是要晚些回来,却不想,没多久,又来电话了,说是待会儿便回。
得知她回了自个的住所,微微顿了顿,只说着过来接她,还未等她回话,便将电话给挂了。
来的时候,石青已经拖着行李箱在小区门口等候了。
四月的天气,因为晚上还有些微凉,石青穿了一条浅色的牛仔裤,裤型很简单,没有一丝多余的花样,贴身的包裹着两条细腿,衬托的两条腿笔直纤瘦,腿型很好看。
上身穿了件中长款的米色针织开衫,微微披开,里头是件浅粉色修身的打底长衫,非常简单的装扮,简约舒适。
再加上石青的个头不高,又有些清瘦,背上背着包包,手中拖着行李箱,远远地看上去,就跟个高中生或者大学生似的。
倒是头发微微长长了些,细细碎碎的的披在了肩头,没有烫染,天然的垂感,看上去很舒服,很耐看。
徐少邱在车里,远远地便瞧见了她的身影,见她已经在外头等候了,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他还以为,还以为是又要闹着回到她的住所来呢。
又见她提着个大箱子,面上的笑意更加的深了。
他这日喝了些酒,是司机开的车,司机五十多岁了,是老宅子里头陈伯的远房亲戚,姓张,老张,为人沉稳老派,话语不多,原本是替老爷子开车的,在徐家待了有二十多年了。
后来因着他常年在外喝酒应酬,老爷子便将老张派给了他。
老张下去替他开车门,又去为她提箱子,石青客气的道着:“麻烦张伯了。”
张伯忙说不麻烦,又对着石青笑着,帮她将箱子放入了后备箱中,回时又多看了她一眼。
徐少邱却是明知故问着,问她:“箱子里装的什么?”
石青看了他一眼,道着:“一些生活用品啊···”
他闻言嘴角微微翘起,伸手去捏她的鼻子。
老张还在车子里瞧着呢。
石青只有些不好意思,瞪了他一眼,率先拉开了车门进去了。
只坐在后座的座位上,看着他随后一步一步的走近,面上难得柔和,显得心情极好似的。
长腿一迈,就进来了。
石青双目微闪,竟有几分不敢看他。
只坐在车子里的最深处,将视线投放到了窗外,看着车子稳稳地移动着,渐渐地驾驶着离开了熟悉的街道。
徐少邱的这个房子距离石青的住所并不算远,很快便已到达。
老张要将行礼箱给他们送上去,石青觉得老张到底算长辈,不好让他搬着,只说自己来,徐少邱看了她一眼,便顺手接了过来,对着老张说:“张叔不必客气。”
老张见状,这才笑了笑,只对着徐少邱道着:“少爷,那我就先走了。”
还特意对着石青说着一声:“石小姐再见。”
石青笑了笑。
却见徐少邱忽而奇怪的看着她。
石青伸手往脸上摸了摸,问着:“你的眼神好奇怪,我脸上有什么么?”
他摇头,只忽然间奇怪的道了一句:“你好像挺有长辈缘的——”
石青脸上的笑容顿了顿,只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已然收回了视线了,她的心奇怪的跳了一下。
恍然间,他一只手拖着行李箱,一石手向她伸来。
石青动作熟稔的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他一只手牵着她,一只手拖着行李箱,慢慢的向小区里走进。
石青微微落后他半步,只觉得他的背影那样伟岸,脚步那样稳健,她忽而有些贪念。
这一晚,不知怎地,石青忽而有些情绪失控。
她替他将他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将客厅按着两人的喜好又重新布置了一番。
尤其是将沙发下的那块两人一同看电视时喜欢躺着的地毯,只用吸尘器干干净净的清理了一遍又一遍,确保无一丝灰尘。
又将厨房,浴室,包括阳台悉数清理了。
最后又来到了卧房,将他的衣服,她的衣服,重新挂好,叠好了,甚至还将他柜子里的衬衣,西服都全部熨烫了一遍。
他从书房出来,瞧见她还在忙活着,只拉着她的手问着:“怎么还不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