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息着,只将头埋在了了她的脖颈间,不断喘·着粗气。
石青亦是喘·息着,胸前不断起伏。
他埋在她的肩窝里,许久都没有抬起头来,只觉得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温热的气息全部喷洒在了她的身上。
许久,才从她身上抬起了头来,眼底有些泛红,只眯着眼,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
石青的衣服被他弄得有些凌乱,见他看着她,只忽然间就红着眼,觉得有些委屈,扭过头不去看他。
他又凑过来亲她,亲她的眼睛,亲她的鼻尖,亲她的脸,又亲她的下巴,亲她的嘴,一口一口,轻轻地啄着。
石青只伸手去挡,他又捉着她的手去咬她的手。
他的气似乎已经消了。
每次这样亲昵的时候,便是开始哄着她了。
只是,石青红着眼,又将脸别过了去,这回换成是她不搭理他了。
她方才简直快要被他给吓死了。
只扭着头不搭理他。
他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又轻柔的将她的发佛到耳后,只凑到她的耳边低低的道着:“好了,不闹了···”
声音非常的轻,有些柔,带着些沙哑。
从见面到现在这么久了,总算是开口说话了。
石青见他想生气就生气,想惩罚她就惩罚她,想吓她就吓她,现如今想和好又和好,什么都必须要由着他。
她有时亦是会觉得有些委屈,只伸手去推他,可是他就像张钢板似的,如何都推不动,又握着拳头去捶他,可是他身板硬邦邦的,捶得她的手疼。
他见了,便低声的笑了出来了,这才道着:“不气了,都不气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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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仍别着头, 许久, 才低低的说着:“你···你松开···”
他的腿抵在了她的两腿之间,她丝毫动弹不得。
他见她一副被欺负了的小媳妇似的模样, 不由摸了摸鼻子,只伸手替她将被他弄乱的衣服给整理好。
见侧边的脖子上一圈圈都是被他吸允、啃咬的痕迹,他眼底一暗, 又见她委屈, 便觉得是不是真有些过头了。
他当真是恨到了极点的。
谁叫她闷不吭声的就那样逃了,还以为是个老实的呢,整日里围着忙上忙下的, 看着乖顺听话了,结果就那样趁着他放下心防的时候摆了他一道,如何不气死人。
他本就是天之骄子,自出生起, 哪个不是肆意讨好,将他高高的捧着。小时候不懂事,爱玩乐, 女朋友是交过不少,不过向来都只有为他是从的份。
他几时追过女孩儿, 不过只需要勾勾手,甭管花容月貌的, 还是美若天仙的,排着长队就都来了。
他还是头一回追求女人呢,可是几时碰到过她这样的, 总是跟他装傻充愣,总是不停地躲、躲、躲。
他难道是洪水猛兽不成?
别墅嫌远,不方便,他能够理解,只她那地方着实太小了,他根本就伸展不开。
尤其是那床,小得每次总是将她挤到了床的沿边上,他都明里暗里的与她抱怨过好几回了,也说过好几次她这里就跟麻雀窝似的,着实太小了。
起先两人似乎还有些生疏,不太敢与他交流,听了也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后来渐渐地熟悉了,便道着“是啊,就喜欢这样小小的窝···”也不知道是没有听懂他话里有话,还是纯碎是在与他装傻充愣。
这一处地方是特意挑选的,挨着学校近,又安静,又方便,很是适合居住的,别墅不行,便想着这里总行了吧,还在跟他躲,好不容易制住了她,却不想一不留神就又溜了。
她那个小破屋有什么好的,住在别墅的时候就心心念念着要回,回北京的时候派司机去接她,还是要回,这会子家里都布置好了,整日围着收拾了好几天呢,想着总算消停了吧,又冷不丁的给跑了回去。
当真是气得他牙痒痒。
最叫人怄火的便是,明知道他生气了,也不来找他,不来安慰他,她从未主动找过他。
电话倒是打来了,可是已经晚了,他都已经气完了,她才打来,一时手滑,一不留神就给挂断了,等了又等,却再也没了动静,便又觉得胸腔里开始嗤嗤的冒火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当真是要气死他了。
她当真是好本事。
别的女人若是有幸遇着了他这样的,哪个不是巴巴的使出浑身解数拼命的缠着不放啊,也不知道她是心大还是怎地。
甭以为他不知道,明明心里是那样在意着他。
他逮着她发泄了一通,好不容易气消了,却不想,又将她给弄生气了。
徐少邱尴尬的咳嗽了几声。
不过这么长时间没见,便是生着气,也觉得有股子久违的熟悉感。
他轻轻地松开了她。
她瞪了他一眼,推开了他便往里走。
徐少邱默默地跟了上去。
只走到半道上,忽然想起了什么,就见她停住了,只又返过身子,直接越过了他便又夺门而去了。
他一愣,莫不成气得甩门而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