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些个女伴们呢,也是这样的么?
吃饭,购物,送回家,之后便也如这般暧昧不明了么?
那么,接下来呢,是不是一两个月,或许时间长久一些的三五个月甚至一两年之后,然后大家各取所需,在各奔东西吧。
他们一贯的行事作风啊。
她只觉得有些坐立难安。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共处一室。
是的,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明确而直接的,没有丁点遮遮掩掩,如果她没有丝毫挣扎、反抗,那么接下来的发展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吧。
想到这里,石青只忽地起身,并没有看他的神色,转而进了卧室。
她拉开了自己的衣柜,将挂在里头那两套高档的大衣取了下来整理好,与拆封前一样,照着原原本本的样子包装好了,见着摆放整整齐齐的样子,好像是从未拆封过似地,石青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
一转身,便见那人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了,这会子正轻轻地倚靠在门沿,手里还拿着她的杯子,正眯着眼瞧着她。
石青拎着包装袋的手不由有些收紧,半晌,只硬着头皮递给了他,小声地道着:“这个···谢谢你的好意,我···还给你···”
他闻言,没有接,只挑了挑眉,明知故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闻言,只诧异的看向他,却发现他的视线透着淡淡的讥讽,她的脸胀的有些发红,强笑着道:“衣服,您上回···送的,我穿了不合适,衣服太贵了,我不能收。”
这两套衣服这样贵重,或许他们不会看在眼底,也晓得不该为着这两件衣服推来推去,在他眼里,只会当作是看着笑话吧,可是尽管如此,她无论如何也得将东西还给人家的,不能够这样平白无故的收着。
却见他轻笑一声,道着:“究竟是不合适,还是不能收?”
说完,他只扬了扬嘴角笑看着她,眼尾上挑,墨玉般的瞳仁里忽然就深邃得犹豫一片汪洋大海。
虽是笑着,却隐隐流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那笑容在灯光的照射下,竟让人头皮发麻。
她只觉得有些慌乱,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想要远离他。
却早已被他一把捉住,视线里一片黑影瞬间挡住了白炽灯的照明光线,在她甚至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之际,就感觉一个高大的身影向她袭来。
随即,唇上一片温润来袭,那陌生的,熟悉的轻轻触碰,仿佛带着电流,呲呲的用上头皮,一瞬间脑子里仿佛要炸开了似的。
惊得她胡乱的挣扎,却只换得他愈加加深了唇齿间的力度。
本来还只是轻轻地摩抆着,吸允着,却在她的挣扎间,他的唇离开,可是片刻后,她的下巴被捏住,更加强势的触感接踵而来。
只感觉自己的嘴巴被撬开,温热的液体带着淡淡的茶香如泉水般悉数流淌了进来,流进了她的喉咙里,还有的沿着嘴巴,下巴,往脖颈流了下去。
脑海里一阵眩晕,她根本招架不住。
只觉得口腔里被搅得天翻地覆,辗转着,反复着,舌头被紧紧地包裹着,舔舐着,吸允着,直到感觉得微微的疼痛,舌头被重重的咬了一下,被咬得发疼。
她的脸涨得通红,痛的,憋的,羞的。
直到最后他终于退了出来,在她的唇瓣上舔舐几番,又轻啄了几下,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
她早已溃不成军。
而他却是一派镇定自若,波澜不惊。
末了,只捏着她的下巴眯着眼盯着她道着:“那么,现在可以收了吧,这可是——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几个字,说得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说完,便松开了她的下巴,最后看了她一眼,只转身,拿起了沙发上的外套,一言不发的拉开门便离去了。
那关门的力道非常大,只听到砰的一声,震得石青的心一紧。
只不知怎地,只像是忽然之间就生气了似地。
生气的那人不该是她才对么?
屋子里一时间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室内的温暖很高,很暖,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茶香。
石青不由自主的伸手往自己的唇上轻轻抚了抚,脑子里一片混乱。
远远地看着茶几上的杯子,就那样安静的躺在那里,石青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默默地拿着握在了手心里。
看着那杯子里的茶水已经见了底,是剩下壁上,杯底还粘贴着几片茶叶,一想到那茶水大部分都进入了自己的喉咙里,心里便止不住的有些发烫。
可随即,又想到从那人嘴里说的话。
等价交换。
可不是嘛,这可不正是他们那些富家子弟一贯的行事做派么?
只不知为何,当时初听到这几个字时,她只觉得脸都白了,可随即见着他转身一言不发的便摔门而去了,只觉得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
只强迫着自己不要多想,不要乱想。
他们可是两个世界的人,注定是不能牵扯到一起的,她是个胆小且容易满足的人,并不敢奢望那些遥不可及的梦。
她曾经想要的生活无非是那样的简单,快些长大,然后长大了就当个老师,就像母亲呵护她般呵护着她的学生,以此用来成全母亲的骄傲。
成为一名英语老师一直是年幼时支撑着她长大的最大动力。大舅也一直希望她能够上本地的师范大学,当年背着他修改志愿来到遥远的北京,其实这已经是她有生以来做过最勇敢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