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秀才魏悯到了娶夫的年龄,东拼西凑才借来几两银子,托人说了门亲
听闻夫郎长得清隽好看,温柔贤惠,魏悯觉得赚了,连做梦都带着笑
然而娶回来之前,却没人告诉她,这夫郎,是个不能说话的哑巴
新婚之夜,他白着张脸抿紧嘴唇,愧疚的抬手跟她一遍又一遍的比划对不起。魏悯沉默些许,按下他发颤的双手,觉得既然娶进门,那就是她的夫了,以后好好过日子便是
————
魏悯:我之所以出人头地,只是想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都垂下头来不敢言语。我不需要她们敬,我只要她们怕!
☆、下辈子还娶我
夫郎抱下花轿也就该放下了, 偏偏徐渔舍不得撒手,一路抱到府里。
安清乐听见一旁媒人压低声音提醒徐渔放他下来, 也就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 示意她,他可以自己走。
徐渔没能领会他的意思, 但还是放缓了脚步, 低头小声问他,“怎么了?”
安清乐动了动腿弯, 说道:“放我下来吧。”
徐渔摇头,收紧胳膊, 将怀里人箍住, 宝贝似得抱着, 声音中透着满足,“我不累。”
只要让她抱着,累死都不撒手。
安清乐:“……”
她这话媒人也听见了, 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想想刚才门口那一出,徐渔都没顾忌规矩, 如今都进了她自家府邸了,她爱咋的咋的吧。
所有本该由安清乐来做的事情,都由徐渔抱着他做了。她抱着他跨火盆迈门槛, 直到拜堂的正厅时,才将他放了下来。
两人牵着红绸进屋,在一屋子亲朋好友的见证下,拜了天地。
将安清乐牵着送回房里之后, 徐渔有些不舍得出去,磨磨蹭蹭的在安清乐的身旁站着。
孙窑胳膊一伸,不容分说的将她勾着脖子拉了过来,揶揄的问道:“你得出去喝酒呢,难不成你想在屋里坐着,让清乐出去替你喝?”
这自然不行。徐渔依依不舍的出门,顿时屋里剩下的,就是些男子了。
安清乐是状元郎,跟那些养在闺阁中的公子没什么话聊。再加上安清乐性子清冷,他们也不想凑过去自找尴尬。
左右待在屋里也是无趣,几个未嫁的小公子干脆手牵手的出去了。
许牧就是在这时进来的,他见屋里就安清乐一个人,倒是一点也不奇怪。凑过去蹲在他面前,往盖头底下瞧,笑盈盈的说道:“好看。”
安清乐伸手,想将盖头揭掉跟许牧说话,可不知怎么就想起徐渔来,抬起来准备掀盖头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
“你年后成亲,定然更好看。”都说男子最美的时候,就是成亲那天了。安清乐觉得许牧本就长得就好看,等成亲时,定然美得不可方物。
不过,让安清乐没想到的是,许牧正在闺房备嫁,怎么出来了?
男子家这个时候出门,若是被人看见了,恐怕会说道些什么。妻主家若是太过于注重脸面,或是家里有什么规矩,肯定不愿娶这种男子。
不过许牧有恃无恐,他托腮蹲着,说道:“我今天穿了陆枫的衣服出来,没人认得。”
这恐怕不是关键。安清乐轻笑,“是因为陆枫疼你。你们本就是表亲,纪伯伯更是不会说你什么。”
许牧眼睛弯弯,没有否认,一副甜蜜模样。
“你也有福气,嫁给了徐渔。”许牧想了想,忽然压低声音说道:“你知道徐渔喜欢你吗?你生辰时收到的木雕,都是她亲手雕刻出来的,每一刀都用了心思。不过她虽是女人,可惜脸皮太薄,不好意思跟你说。”
听着这话,安清乐低垂的长睫轻轻颤了颤,心底莫名传来一阵悸动,,悄悄攥紧了手中的衣服。
这一点,他也是今个才知道的。
徐渔若不是心里有他,哪怕她是个再温和的人,也不会为他做到今天这步。
许牧觉得蹲的累了,就并肩坐在他旁边,说道:“徐渔这人挺好,和你性子也合,你会喜欢上她的。看着你俩成亲,我真的挺高兴。”
提起这种男儿家的事,倒是让在殿前巧舌如簧的状元郎笨嘴拙舌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许牧怕陆枫待会儿别喝多了,就赶紧回去找她了。
孙窑看见许牧过来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随后挑眉看向陆枫,说道:“你们这是玩的新花样?”
陆枫用酒杯堵住孙窑的嘴,朝许牧伸出手,示意他过来,握住手指将人牵到自己身边坐下。
徐渔酒量不大,她喝了没一会儿,就跑过来找陆枫,想让她帮自己挡酒,可余光瞥见双手托着小脸看她的许牧时,到嘴边的话就拐了拐,抬手将孙窑拉走了,“今晚就靠你了!”
孙窑哼哼,脸上虽是不情不愿的表情,脚步却没停着,“你们成亲,还拉着我去挡酒,就欺负我是个孤家寡人。”
“那,那你等等,等我儿子出生,给你做童养婿好不好?”徐渔歪着头问她,醉酒的语气里透出一丝认真。
孙窑立马嫌弃,捶了她一拳,“白给你养儿子吗?这活我才不干呢。”
陆枫隐约听见两人的说话声,不由得笑了。等她们走远了,才问许牧饿不饿,她给他夹菜。
两人仿佛又回到许牧九岁那年一样。
那是陆枫第一次在李家吃饭,许牧握不住筷子,就用脚尖踢陆枫,让她给自己夹菜。
那时候陆枫虽然不怎么情愿,可也喂了他。而现在,许牧只要往她身边一坐,陆枫就自发问他饿吗?
如今华灯初上,整个徐府都沐浴在一片红色的喜庆热闹气氛之中,各个桌子上推杯换盏,声音嘈杂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