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1 / 2)

刺客之怒 疯丢子 2400 字 6天前

相比小满住在迎仙宫以北御花园旁的奉宸府,那差了可有半个皇宫的距离!少跑好几公里啊!残疾人干活伤不起啊!

而且去找小满意味着要路过当朝皇帝住的地方!她吃多了撑的吗,没事路过皇帝睡的地方!到时候啥都还没干就被逮住宰了,那真是要哭出血来!

不过现在,她终于找到机会了。

混进皇宫的机会。

最后确认了一遍装备和计划,鹤唳哼着歌儿准备完全,好好休息了一天一夜,在李远佞进宫前的晚上,往他的住处晃了过去,找到了一个名叫徐寿的随从,直接从暗处出手,绊倒,在他晕头晕脑的撑起双手时,从他侧后方过去顺着手肘一一砍,顺便在他脑袋的落点放了块石头,任其手肘一软再次趴倒,脑袋非常自然的砸在了石头上。

成功昏倒。

她又补了几个穴位,任其晕得更彻底,拖到一边藏起来。

出来前她就已经把自己化妆成了徐寿的样子,并穿了同款的侍从服。虽然不是画的一模一样,但是只要表情撑住,维持住属于徐寿的精气神,那还是很容易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徐寿此刻的脸,又摸了摸他全身的骨头,发现他的右手小指有些歪,右脚脚踝有些松,是扭过了,刚消肿的迹象。

可方才她跟了几步,并没有看出他跛着脚,显然这货自己也在装。

“为了进宫也是蛮拼的……”她拍拍徐寿的脸蛋,“辛苦你啦,乖乖,我不会给你丢脸的,恩!”

她自进入李府就开始观察所有可能利用到的人,原本是想着混在李家两个将军身边,毕竟人家三天两头都会进宫参加早朝,可是那些人的随从都是十几年的老人,很难混过,唯有李远佞同样来了不久,侍从是临时派过去的,相互之间并不熟悉,方有机可乘。

徐寿是李远佞的侍从之一,身材与她相仿,性格也比较简单,算是她比较有把握的一个了。

只是李远佞这么个小蒂头,说不定比完赛回长安了都不一定有进宫的机会,这点着实有点难办。

她都要考虑哪天巴在李老将军的牛车下面混进宫了,皇宫城墙近十米,墙上和周围都光溜溜的,她的腕箭无法着力,实在没这力气徒手攀上去。

没想到这么快就等到了这么一个近乎完美的机会,感谢宫里那个组织马球比赛的人,你一定会有好报的!

第二天一早,果然整个将军府都一片兵荒马乱,李远佞很是紧张,都无暇关注跟着他的几个随从,而其他随从相互之间也无暇理会,只是管好自己的职责,徐寿的工作是为李远佞带一套换洗衣服,以防万一。

她抱着包裹很顺利的确认了身份又过了安检,在确认大家都没问题后,还很自然的和同伴偷偷说笑了两句,在走过一个拐角时,悄悄的在人群中消失了。

一个早上的伪装已经是极限,再久一点就有被发现的可能,所以接下来的路……

亲爱的小公子,姐姐就不陪你走啦。

皇宫大有大的好处,藏个人真心方便,她躲躲闪闪的,很快就找到了命妇院,不出意料,上官婉儿等品级比较高的女官都去看马球比赛了,燕舞也没有踪迹,羡羡虽然不知道现在什么身份,但是以她的能力,应该是有本事跟过去看的。

她的身材和长相在这儿是没法伪装成女性的,所以她还是偷了一身内侍的宝蓝色衣服,在一群忙来忙去的奴仆中间滥竽充数。

下午,马球比赛过后,命妇院西南面的内医局突然热闹了起来。

有内侍骑马传令,召当值的太医速去奉宸府,几个太医当即带着自己手下的医官乘车过去。

消息并没有保密,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皇上最近的新宠青镕君在今日马球比赛的时候,不慎落马,摔断了胳膊不说,听说还毁了容!皇上雷霆震怒,将佑吾扬威整个马球队都扣了下来。

传言佑吾扬威队与青镕君原先所属的天长地兴队同处于西都长安,本就是宿敌,这一次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打着打着就上了火,竟然真敢对青镕君下手,简直胆大包天。

佑吾扬威队被扣下没多久,北面的中书省就热闹起来,毕竟佑吾扬威是名副其实的贵族队,就算没有李远佞,其他个顶个的也是不好惹的人,顿时求情的大佬络绎不绝,甚至还有人又上了弹劾的折子,说奉宸府那群男宠自己玩自己不够,还妄想折辱于世家贵族的子弟,简直不要脸不要皮,该死!

男宠们也是有自己的势力的,毕竟张易之自己还担了个国公的职位,当即拉起自己的大旗反击,说男宠是男宠,马球是马球,你们贵族子弟在马球场上肆意伤人,比我们还不要脸。

双方直接在中书省就吵了起来,顶级大佬都没驾临,小的们就已经掐的血肉横飞,下人们看得很是高兴。

不过再怎么吵也是要睡觉的,皇上下了这个旨也不能当场就撤,听说青镕君自己要求不要追究,最终便决定在宫中关一夜就放了,第一天的风波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暗潮还是汹涌了起来。

晚上,上官婉儿回了命妇院,拉起一干心腹进了屋子议事,半天都没出来。

鹤唳不知道燕舞睡哪,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来,今天刚出了事,不论燕舞和小满都处于神经兴奋的时候,不是下手的好时机。

她左思右想了一下,还是远远跟着一群太医,直接摸到了奉宸府严青镕的住处。

他的住处很偏,院子里空荡荡的,显得没什么人气,太医请了安进去后,就看到二张和小满带着几个美男一脸关切的退了出来,紧接着都换了张冷脸各自离开。

待太医给严青镕最后检查了伤口并和其他仆从一起全部离开后,鹤唳悄摸悄走了进去。

严青镕一个人跪坐在榻上,胸背笔直,长发披散,背对着她。

她关上门。

“我说了,都出去。”他的声音低沉,不怒自威。

鹤唳哪有那么乖,她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蹲在他身边,果然看他半个左脸都包着布,顿时心疼起来,朝他呼的吹了口气。

“滚!”严青镕怒而暴起,一拳打过来,鹤唳扭身躲过,他立刻改拳为爪,揪住她就是一掀,鹤唳根本不反抗,就着他的力气躺在地上,见他举起的拳头定在半空,咯咯咯笑了起来:“想我了没?”

“是你!?”严青镕左脸包布,右脸还有细小的抆痕,但性感的小下巴和深邃的眼还在,只剩半张脸还是帅得不行,他此时只是呆愣了一会儿,反而更加握紧了拳头,“你怎么在这?!”

鹤唳被揪得肩膀生疼,反而注意到一件事:“不是说你摔断了胳膊吗?”

“扭了一下而已。”严青镕冷声,“别打岔,你怎么在这?!”

“想你了呀。”

“你怎么在这!”

“哎呀,没意思……”鹤唳眨眨眼,“你碍着他们了,是吗?”

严青镕一顿:“什么意思?”

“你啊,肯定是不乖,挡着他们做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