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这个云素很喜欢你吧。”
“……”潇潇面色阴沉。
“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哦?”
“……”
“我一直看着你呢,好、多、天。”看潇潇脸色一紧,鹤唳很是得意,“原来你上次跳崖就是被她捡的呀?这次竟然还来找她,你也挺喜欢她吧,我一直以为你是gay呢,真是的,现代那么多优秀精英妹纸,偏偏来汉朝找一个字都不识的山里姑娘,你真的没毛病?你是不是不行啊,还是自卑?或者说受什么情伤了?否则我觉得你比我还神经。”
“……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啦。”鹤唳一脸莫名,“你看,本来我只能无可奈何的给你一个痛快的。”
“……”
“可现在,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了。”
潇潇猛地抬头,眯起眼,几乎要气乐了:“你说什么?”
鹤唳正要回答,云素走了出来,两人立刻一副陌生的样子,看着云素摆了一盘酱野菜,一盘腊猪肉:“这两个比较快,待我去弄点饼子,你们先用,潇哥,你有伤,现在别吃腊猪肉。”
潇潇举筷的动作顿了顿,点点头。
“云素妹子,你可真厉害!”鹤唳甜滋滋的夸赞。
云素羞涩一笑,她看了一眼潇潇,显然更想获得他的夸奖,但潇潇现在心事重重,完全无暇理会,她也不介意,又走进屋子,很快收拾完了,出来一起吃。
她还想劝鹤唳放弃现在进山的想法。
“鹤唳姐姐,你如果不是非得去,还是等过一阵子再过去吧,或者不要抄这近路,走官道,其实也不是很远。”云素端了碗碟给潇潇,“这刚开春,冬眠的人熊和蛇都出来觅食了,饿了一个冬天,可凶着呢。”
“可是,官道,也不安全啊。”鹤唳一脸害怕,“我前两日呆在山下的驿站,看到一个信使被人抬回来,说是半道上被人截了,伤得不轻,信都顾不上寄了,真真的吓人。”
“咔。”潇潇一把拧断了木筷,他直直的看着面前的菜,脸色发青,又有些了然。
云素表情也不对了:“信使被人劫了了?驿站的信使,怎的会有人劫?”
“我也想不明白啊,可人家信使骑马都被人劫了,我一个弱女子,要是遇上什么歹人,那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啊……”
“这……”云素却顾不上担心鹤唳的安危了,她一脸着急的望向潇潇,“潇哥,这……那绳……”
她还没说完,就被潇潇的神情吓住了。
潇潇内心起伏巨大,此时忍不住咳了两声,强作镇定道:“云素,你进屋,我有话问她。”
云素愣了一下,她咬牙点点头,进了屋。
鹤唳很无趣的翻了个白眼,继续夹菜吃。
“如果你是来杀我的,就不要再拐弯抹角了,我现在确实只能任你宰割。”
“啧啧啧,我俩说什么宰割不宰割的,多伤情谊啊,来来来,吃肉吃肉。”鹤唳给他夹腊猪肉,“你家妹子也是操心,吃也是死不吃也是死,还不如多吃点。”
潇潇并不动筷,他见鹤唳没有速战速决的意思,竟然有些无奈:“你跟过来是为了跟我聊天吃饭?”
“因为现在只有你能乖乖坐着和我说话呀。”鹤唳很坦率,“反正你不乖我可以杀了你再干掉你妹子拍拍手走人都不用抹指纹掩脚印还放火烧痕迹啊。”
“……”潇潇咳了一声,“她不是我妹子。”
“在让她救你的过程中如果你没出卖色相我现在站着让你捅十刀!哦不,一百刀!”
“……”
“所以勾引了人家就要负责!你看人忙前忙后的把你当大爷一样伺候着,你不贡献下你的下半身/生你好意思?!”
“你够了。”
“也对哦,你也只能求我给你留五分钟贡献一下下半身,反正下半生你是没指望了。”
……虽然其中蕴含了很高的杀气值,但是身为男人潇潇还是忍不住纠结另一个点:“五分钟?”
只有五分钟?!“你就知道我只有五分钟了?”
“那……光速五秒?”鹤唳兴奋的凑过来,“现在试试?反正就一眨眼!哎呀我跟你说他们规定我不能在这儿有任何涉及传宗接代的行为,我本来也不是那啥旺盛可越不让我干我越想干啊不如你死前咱俩试试吧?”
果然不该跟她纠结这个话题,潇潇一脸嫌弃的转过头,调节了一下后又转回来问:“国家派你来杀我,为什么?”
“你傻呀?想不明白?你在这儿杀个人万一是我祖宗呢?!”
“就为这个?”潇潇笑了,“那不是挺好嘛,告诉我哪个是你祖宗,我这就去杀。”
“去吧去吧,我也想知道呢。”鹤唳乐呵呵的。
气氛一时间竟然好到,仿佛很多年前还在墨门一起上课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的有些沉默。
可是,不能放松警惕,潇潇心里暗暗提醒自己,鹤唳她好像天生对这种软化人心的情绪绝缘,两次了,前后一共两次交锋,她回回都用无害的表象掩饰她的突袭,让人防不胜防,恨得咬牙切齿。
虽然现在她完全不需要做这样的掩饰就能杀死他,但是如果再中同一个圈套,也不用她动手了。他自杀算了。
“所以,他们认为我们穿越到这儿,会影响后世的生活,所以派你来杀我们,是这样?”
“嗯哼。”
“哈,哈哈哈哈!”潇潇大笑起来,血沫飞溅,“不就是怕手里的权利一夕覆灭嘛,立的什么牌坊,你居然还屁颠屁颠的为他们的女表子坊添砖加瓦,鹤唳,入党申请书填好了没?推荐人是谁,老头子吗?”
鹤唳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以拳击掌:“哦!对哦!是诶!我居然没想到!哎呀呀!套路好深!”
潇潇眯起眼,引诱道:“就这样,你还心甘情愿吗?为什么不留下来呢,长空他和你也没仇,我们三个人联手,想在这儿逍遥自在多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