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阳随口应声:“不知道,也许会吧。”
世上本没有如果,所以,他回答些什么也一点儿都不重要......
叶臻的眼角余光,漫不经心的落在他房间里的一个放置在不远处的通讯仪上,一闪而过继而又道:“既然如此,我建议你去找你叔叔谈一谈,把你心里的想法和他郁结的原因都开诚布公的和他说清楚,就算你不想和他在一起,也要把你委屈难过的原因说出来......否则,这件事在你心里永远都会是一根刺,一道疤永远也愈合不了,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让你自己越来越难受......”
“而你和你叔叔的关系也会不断的趋向恶化,你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他不了解你在想什么,永远也得不到修复。”那个通讯仪一直是开着的。
另一头连接着的是皇帝的个人终端。
贺阳迷茫的重复:“开诚布公找他好好谈一谈吗?”
“如果,你还想他当你叔叔,当你亲人的话.....”叶臻说道。
贺阳却是苦笑:“......这种事情要怎么谈啊?”
说他是重生的,说他前世被奥卡斯坑得有多惨,说他是个多大的悲剧吗?这也太可笑太骇人听闻了吧。
贺阳摇了摇头,失笑。
“随你怎么谈,说不出口就换种方式说,但如果你不说的话,这件事一生都会成为藏在你心底的一个结,至死都无法解开,只会让你感到遗憾和后悔......”叶臻忽悠人的功力也是杠杆的。
贺阳轻声叹息:“至死都无法纾解吗?我....我会考虑的。”
“你回去好好想一想,人活在世上别做让自己后悔或者难过的事,人活一世不容易,折腾自己没有任何意义.....”叶臻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缓声道。
贺阳向他道了声谢,离开了叶臻房间:“.....谢谢你,叶臻。”
叶臻见他走了,当即从自己床上抓起了那个通讯仪关闭了,他只负责把贺阳纠结的原因问出来,换取兰瑟在战场上的平安不受敌对势力刁难。
剩下的他管不着,也不想管了。
贺阳不会是这个皇帝的对手,但这个皇帝的心却掌握在贺阳手里.....啧,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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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鲲下葬以后,奥卡斯在人民广场为他竖起了一尊统帅雕像。贺阳不论作为贺鲲的后人,还是作为奥卡斯现在仍是名分上的皇后,都按照惯例跟奥卡斯一起抵达了人民广场现场。
奥卡斯看上去仪容整齐,只眼底却透露出点星疲倦看得出来,他近期应该很忙,整个人都消瘦清减了不少。
贺阳的状况也没有好到哪里。
两人隔着不少人对视了一眼,点了个头,却什么话也没有说也没往一块儿凑。
艾米丽紧紧跟着奥卡斯,弄得好似她已是新任的皇后似的,她老远就看到了贺阳,当即隔着人群主动挽上了奥卡斯的胳膊,对贺阳露出了一个挑衅而又嚣张的笑容来。
整得好似她已是皇后。
而贺阳不过是一个遭贺家皇室抛弃的弃子。
贺阳无心和她玩这种幼稚的游戏,遂别过了眼去不再看他们,皇帝登上了高台讲话,仪式进行了许久,就在贺阳心不在焉的走神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