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曾找过庄艳秋麻烦的那位此时见庄艳秋惊讶地盯着他们,怒了:“看什么看!你是不是知道前面有陷阱,故意的啊!”
庄艳秋没有搭理他,淡淡地收回了视线,护住自己的孩子。
“依我看这家伙就是故意的,他故意让我们跑在前面这样我们全都被送出去后,他们家的那几个小崽子机会就更大了。”那家伙或许天生就是个‘斗士’,逮谁就要和谁斗,其实他们几个心里很清楚,根本不是庄艳秋的错,只是现在他们急需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好平复他们急剧跳动的心脏,让自己不那么紧张。
庄艳秋淡定自若地替孩子们抆拭脸上的薄汗,由始至终把那家伙当成个疯子,对方说的话他一点都没有听进耳朵里。
“算了!”那位上了年纪的试炼者说话了,“你消停一点。现在该想办法渡过桥,你在这里吵吵有什么用?”
“这桥要怎么渡?一上去就会被送出迷境,说明根本不是这种渡桥的方法。”吵闹的家伙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之后,坏心眼儿打到了庄艳秋的身上,“我看,让他们一家上去试试,他们不是不同寻常吗,说不定他们上去这桥就能通过了呢!”
这家伙的鬼主意成功地引起了两位试炼者的共鸣。他们三个虚眯着眼睛,算计地盯着庄艳秋。
庄艳秋此时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把孩子们收入翠食之中。
他捏了捏手腕,认真地活动每一根手指,对于接下来或许要以一敌三甚至以一敌五一点儿惧怕都没有。他可不是好欺负的,若这些家伙脑子犯抽,他愿意替他们治一治。
“庄公子,你好歹也有‘阴皇女身像’不如就替我们试一试吧。”另外一位露出了狼子野心。
“我自己是不会上去替你们试试的。你们若一定想让我上去,那就用实力来逼我上去吧!”庄艳秋挽起袖子,云淡风轻地开口说道。
“怕什么,咱们不动大法术,几人难道还逼不了他一个?大家把他包围起来,往桥上逼!”闹事的那家伙咋呼地喊了起来。
只有一开始响应他的那两位有了动作,剩下的两位包括那位上了年纪的自行退开,态度很明显:两不相帮。
庄艳秋双手张开,一手‘转象神功’一手‘冻结’,两团仙气形成的气旋在他的掌心不断旋转。他只用了第一重的‘转象神功’,而且并不打算真正伤到人,想来不至于触犯那两位前辈的底线吧!再说他是被迫的,他就不相信为了一群乌合之众,两位前辈会舍得把他们父子转移出境。
见庄艳秋动用了法术和仙气,那三位有恃无恐起来,忘记了方才的担忧,同样亮出了自己的招数,那位叫嚷得最厉害的闹事者第一个冲向庄艳秋,在庄艳秋还没来得及出招的时候,那家伙的身形虚闪,很快又被一阵光给卷走。
庄艳秋及时收手,额头隐隐冒虚汗。其余两位挑事者见此情状比庄艳秋还要害怕,一连退后好几丈,眼神复杂地盯着他。
庄艳秋明白他们那眼神中代表的含义,如果要追究刚才那一幕的具体责任,他也是逃不了的,可偏偏他没事。这对其他几位仅存着的试炼者来说无疑是一种无声的告诫——这人不能动。
气氛一下子变得更紧张了。
庄艳秋见那四位试炼者没有意图要再挑衅自己,又把孩子们放了出来,带着他们一起去研究那桥边的大水瓮。
要渡过这桥肯定是有条件的,关键是什么条件。庄艳秋绕着那水瓮转了一圈,目光停留在上面那‘施水’两个字上。
瓮中有石鱼,鱼需水,可这瓮中又没有水,结合着外面刻着的‘施水’二字,庄艳秋眼睛一亮,会不会是要往这瓮里放入水?
“我来吧!”那位上了年纪的试炼者同样得到了启示,上前来道。
庄艳秋见他手上已经捏了个水诀,便退到一旁去。
从那人的手指缝中射出一道水流来注入那瓮中,洒在那两条石鱼的背上,石鱼遇水一下子就活了起来,摆动着脑袋和尾巴开始绕着瓮中转圈。
眼看着那瓮里已经有了半瓮水,却没有一个敢上前去再度试着过桥的。
庄艳秋装着不明白这几个人互相交换的眼神,低下头去看着孩子们。
年长者叹了一口气,“我还得在这里注水,不知你们哪位愿意去试一试能否渡桥啊?”
“不如我来注水吧!”有人讪笑着建议道。
年长者见此情形再叹一口气,“那好吧!你来注水,我来试。”
他停下注水后,瓮里那正在旋转的两条鱼一下子就停止了动静,很快的里头的水旋转着不见了。
“这……”年长者不敢去尝试了。他方才明明往这瓮里注入了接近一瓮的水,只不过暂停那么一小会儿,就出现了这种异样,不用试他就知道肯定不可能顺利渡桥。
“也就是说如果能过桥的话,必定得有一位留在此处不停地往里头注水。”年长者谨慎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