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母仪天下_329(1 / 2)

“我看,不太像梦……”老阁主还是心思缜密些。“如果这次没有我跟来的话,说不定你们方才就真的直接冲进‘魇云’当中,中了幻术了。还有,艳秋中的幻术绝不简单,‘魇云’是有让人致幻的功效,可没有办法在幻术当中再造幻术,这始终是我觉得毛骨悚然的地方。”

“幻术当中的幻术?”独山步重复了一遍。

“艳秋不是说了嘛,一开始中了幻术之后经过提醒知道了‘魇云’的存在,可后来他进入船舱后又再度中了一次幻术误才会看到让他心碎的情景。这‘套叠幻术’的可怕之处就是真实、机变、诡谲。让人以为自己解除了幻术,其实不过是幻术让人心神自己生出误会罢了。如此,这人将永远地被困在无穷无尽的幻术当中,再也逃不出来。”

众人脸色骤变,“竟然这么厉害?这些云有这么强大的功效?”

老阁主摇摇头,“这些‘魇云’之前一直是在山谷当中有河流溪水的地方才会生出来的。用来迷惑那些去河边喝水的人或动物,拖进雾霾深处被其消化吞吃掉。它们可以经过改良用在幻术修炼者的法术当中,自身并没有能够施展‘套叠幻术’的能力。”

庄艳秋再次抬头看向老阁主,之前老阁主也说过类似的话。看来,这让他深陷其中的致幻者实在太厉害了。

音九悔看着那些‘魇云’,厌恶地皱起了眉头。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只法宝,扔出结界,法宝中释放出大片的金光来,迅速把四周那些‘魇云’给吸收干净。

焦然忽然开口,“咱们到达‘翻云山’内部了。该往何处走?”

老阁主看了一下地形和方位,指着北方道,“咱们先去‘天星观’吧!问问那里的老友,这些‘魇云’是怎么回事,顺便再请教请教,‘不破塔’在何处?”

第389章未来或过去

面对着半山的断壁残垣,老阁主吃惊地皱起淡眉。‘天星观’那半残的门楣就在他脚下的泥土中静静地掩埋着,一地的焦枯提醒着众人,这地方变成如今这副样子早已有了不短一段时间。

梦狰和独山步从两个方向迅速折返,回报他们探查过后的情况。

“这里没有任何有生命的迹象。瞧这些枯草被烧时应是深秋时节,想来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梦狰把一把长得繁茂的半黄枯草递给音九悔,音九悔看了一眼,赞同地点头。

“不仅仅是这里,我往东过了两座山,还有一座宅院,那里头的情况和这里一模一样,应是遭到了同样的祸事。”独山步也道。

“‘天星观’观主的修为虽说不是顶高,那也是一位‘混元末期’的修真,不可能什么线索都没留下就遭逢灾祸了的。”老阁主对此很是怀疑。

音九悔环顾四周的天色,“咱们先在此歇息片刻,我会再查查附近还有没有别的本地人还存活着。”

庄艳秋经过船上那莫名其妙的事件后,有些心力交瘁,这会儿只想好好休息片刻,仔细琢磨琢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没什么意见,找了处半倒的墙壁靠了下去,闭目养神。

焦然坐到他旁边,为了帮他好好地安心凝神,特意弄了一味香出来,就放在庄艳秋的旁边慢慢地焚烧。

那香料的香气让庄艳秋的精神渐渐得到放松,他开始仔细地回想每一个细节,当他想到神识中忽然出现的那几座错落有致的山峰时,脑海中的画面虚晃了两下,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影像来。

他看到不少‘翻云山’附近山脉中的本地居民和修真在一个烟瘴袅袅的天气里,集体披上红斗篷,一起消失在了大雾之中。

被这一幕给惊醒的庄艳秋额头上冒出星星点点的汗珠。他的紧张刺激了旁边的焦然,焦然连忙揽住他的肩膀,“怎么了?”

庄艳秋眨了眨眼皮,“我好像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焦然一开始没听懂‘他们’是谁,反应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你是说这观中的人?”

“所有人!”庄艳秋加重了口气,“他们……都披上红袍消失了。”

“红袍?”这个关键让焦然微微地眯起眼睛。他和庄艳秋的眼神下意识地碰撞在一起,在看到庄艳秋眼中的肯定的光芒时,他脱口而出,“又是他们?”

“错不了了。”庄艳秋肯定地说道,“记得我第一次遇上景玄时,他是跟着老阁主去‘清韵阁’的。他自己是说自己是‘翻云山’本地人。”

老阁主被他二人的谈话给吸引过来,连连点头,“没错!当初我就是在‘天星观’遇到的景玄。艳秋不说我差点没回想起来,那景玄就是‘翻云山’人。”

“想来,这一切绝不是偶然。”庄艳秋道。

音九悔此时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在众人的意料之中,‘翻云山’这么长的山脉线上,已经没有一处有人生存的痕迹。

“因为这里离最近的城镇也要小半日的路程,所以这一变故一时半会没有传出去。‘翻云山’又不是什么大型修真圣地,一年半载才有人来这里,更是耽误了情报的流通。”音九悔说到这里,难免对‘太阴’的情报消息传输有些不满。

“我看咱们这次说不定误入了敌人另外一处基地也说不定。”老阁主越想越觉得事情很蹊跷,做了这么一个大胆的预设。

音九悔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之后,倒是对庄艳秋这突如其来的敏感很感兴趣,“艳秋说是你想到的?”

“反正那些画面忽然闯进了我的脑子里。我也不知道是我自己胡思乱想的还是有别的其他原因,总之,那些影像很清楚,就像之前我以为自己中的幻术一样那么真实。”庄艳秋说到这里,忍不住捏了下自己的手腕。他现在还是觉得手腕这里有些灼烧的感觉,只是并没有那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