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隽摇摇头。身上的经络是一下子断的,当时很疼,后来就没知觉了,自然也不知道疼了。
“我待会儿给你抹些药油。”庄艳秋的眼睛看到旁边柜子上放着的药膏药油,道。
断隽‘嗯’了一声,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
庄艳秋给他从脖子仔细地抆洗到腹间,一连抆了三遍。上半身抆完之后,他的手自然地伸向裤子。
断隽眯着的眼睛一下睁开了,惊愕地看向庄艳秋。
“怎么?”庄艳秋觉得他的表情很好笑,好像并不是第一次见。
“你还记得那一次吗?我帮你解毒那一次......我提起你的腿时你也是这种表情。”庄艳秋抿嘴笑道。
断隽自然记得,他当时可被庄艳秋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刚才也是。
“前辈为我做了那么多,这些事还避讳我吗?”庄艳秋说着幽幽叹了口气。
断隽连忙急了,“没、不、不是的......”
“那不就行了。”庄艳秋自然而然的解开了断隽的裤带。
“艳秋!”焦然顶着七宝兴冲冲地从外面跑进来,一眼看到这一幕,连忙转过头去,顺便把扭着脖子看不停的七宝给蒙住了眼睛。
“艳秋你在做什么?”焦然结结巴巴地问道。
“给前辈抆洗身体啊。”庄艳秋奇怪地回了一句,“你转过身去做什么?”
“哦!”焦然这才意识到是自己乱想了,把脸又转了回来。顺手把七宝给放在地上,“去,把糖人给五禄哥哥送去。”
就见七宝的手上举着两只和他差不多大的糖人,其中一个被他吃了一半,另外一个还完好无损,是个潇洒的剑修御剑飞行的样子。
七宝应了一声,举着糖人去找五禄了。
焦然走到断隽身边,探头看了一眼,“那个......要不我来吧。”
“不用,你帮我把前辈的裤子脱下来就好。”庄艳秋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断隽是他孩子的父亲,又是他的男人,还是个病人。
焦然搓搓鼻子,接了庄艳秋的手要去褪断隽的裤子。
“不用!”断隽大声阻止道。
“怎么,怕我小瞧你?”焦然挤眉弄眼地调侃他。
“我说不用就不用。艳秋来,焦然出去。”断隽的脸上染上两块不自然的红。他这人这方面极其保守,虽说和焦然是好兄弟,可也不能如此坦率地让好友帮他脱裤子——那感觉总是怪怪的。
“我又不是没看过。嘁!”焦然翻了下眼睛。
“你,出去!艳秋留下就好。”断隽加重了语气,明显得激动了。
“好好!”焦然转身看向庄艳秋,“那就麻烦你了艳秋。他就是这种别扭性子,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好歹也是医者。”
等到焦然离开后,断隽的气息才缓缓平复下来。
庄艳秋帮他褪下裤子,给他仔仔细细地抆洗干净下半身,从翠食里拿出一套新衣裳来,一点点地给断隽穿上。
“这是我做的衣裳,你别嫌弃。”庄艳秋嘴上这么说,心里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挺有信心的。
断隽睁大了眼睛,眼角往下尽量瞥,想要看清这新衣裳的样子。“我、不、不嫌弃......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亲自给我做衣裳。”
庄艳秋替他把袖子和衣襟整理好,歪着脑袋仔细看了看,“还挺合适的,我估摸着你的尺寸应是这么多,没想到差得不多。”
断隽笑了,笑得见牙不见眼。他现在不能动,要是能动肯定会好好摸摸这衣裳,然后对着镜子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