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营帐时,其余几人已经各自散去,只有韶疏还坐在桌案前凝眉思索。
燕子安不声不响地在韶疏身边坐下,两人一句话未说,空气中便弥漫着一股心照不宣的和谐气氛。
陆浅川索性直接退了出去。
他回到自己和莫沉渊的营帐,掀开帘子,见莫沉渊和韶疏一样,坐在桌案后一脸沉思,便笑问道:“和前辈一般,在担心接下来怎么做吗?”
莫沉渊抬起头看他。
那双眼中血色弥漫,里面盛满了陆浅川所看不懂的疯狂和偏执。
陆浅川心里一颤,连忙问道:“怎么了?”
莫沉渊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师父都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莫沉渊轻轻笑了一声,“你们出去这么久,怎么可能什么都没说?”
陆浅川被这诡异的态度激起几分不快,皱眉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莫沉渊道,“师父和师兄聊得太入迷,所以没有发现,你们出去后不久,我便也跟了出去,就站在你们的不远处。”
陆浅川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抚上脖颈后的印记。
按说有这个印记在,他不可能发现不了莫沉渊的靠近,但那时他沉浸在过去的记忆里,一时疏忽也是有可能的。
“你都听到了?”陆浅川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展开。”
“师兄怎么打算?”
“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