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城主府中。
韶疏穿着掩人耳目的雪城服饰,在卢风逸的桌案前来回踱步。
年底事忙,卢风逸最近又被宗门几位长老耳提面命逼他相亲,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抬眼看到韶疏一副热锅上的蚂蚁样,顿时感觉呼吸不畅:“兄长,算我求你,老实坐一会不行吗?”
韶疏烦得要命,语气不善:“你懂什么。”
什么都不懂的雪城城主被他呛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低头继续看手下送上来的汇报。
隔了一会,转圈转到额头出汗的韶疏突然走近他的书案,一掌拍在一摞文件上,眼神躲闪:“你说,我见到子安,该怎么和他说我这几年的去向?”
卢风逸被迫停笔,额上的青筋欢快地跳了几跳,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想打人的欲望:“实话实说就好。”
韶疏:“他要知道我在浅川身体里藏了四年却不见他,还不得一剑捅死我!”
卢风逸不温不火:“不至于。”
韶疏苦恼地摆摆手:“算了,和你说你也不懂。”
他又变成了那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城主府的书房内来回转圈。
卢风逸乐得他不找自己商量情感烦恼,提笔继续批改文件。
纸还没翻过去两页,近乡情怯的前任魔君又一掌拍得他书桌震了震:“万一我实话实说了,他真的要打我,你说我该不该还手?”
卢风逸额上三根青筋齐跳,汇成了一个欢快的小十字,他再次深吸口气:“不用。”
韶疏苦恼:“我也觉得不还手比较好,但子安下手没个轻重,我怕他一剑下去,浅川这一年血就白放了。”
他看卢风逸宁愿拧出一个奇怪的姿势批改公文,都不愿意再抬头看他一眼,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声‘兄长’算是白叫了。”
卢风逸忍无可忍,一个大白眼送给这位便宜兄长:“请问兄台谁?万灵宗宗主一剑捅死前任魔君,关我雪城城主什么事了?”
韶疏:“……”
他当年怎么会想到把妹妹交给这种斯文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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