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葵自小就聪颖灵活,他们说话的功夫,他已经转着眼珠,用余光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几个人。
他们身体泛着一种诡异的青黑色,面目狰狞,被齐择骅他们用缚仙索捆倒在地上,却仍在不停挣扎,喉中发出像野兽一般的吼叫声。
他小小的身体在这一眼之后僵成了石像。
那里躺了五六个青年男女,其中有两个像是……他的爹娘。
他还想再转头看,脑袋却被齐择骅扣得死紧,无论如何也看不了第二眼。
他开始在齐择骅怀里死命扑腾,一脚直接踹上了他的胸口。
齐择骅也没想到这个小孩子力气竟然超乎寻常的大,被踹得咳了一声,恐吓道:“别乱动,再动拿你喂狮子。”
他召出凛焱,还未完全成长起来的雄狮威风凛凛地叫了一声。
柳青葵吓得不敢动弹。
齐择骅解决了小豆丁,皱着眉问身边的师弟:“霁雪怎么说?能来吗?”
那个弟子把刚刚接到的纸信递给他,为难道:“师姐说病人太多,走不开,她把法子写在这里,让我们自己研究。”
齐择骅登时气不打一出来,哼道:“我要是能自己研究还用给她传信吗!”
他一把抽过师弟手里的纸人,纸人上顿时浮现了洋洋洒洒一大堆他一看就会头疼的术语。
信的最后写着:水鬼附身可用此法解,但若邪气已经侵入魂魄,药石罔医,诛杀便是。
正巧一个师弟找了愿意送孩子回家的村民来,他一边把柳青葵转交给那个小妇人,一边暗自嘟囔:“怎么判断邪气有没有侵入魂魄?”
柳青葵趁他松手的空当,迅速转头看了一眼哭得泣不成声柳青嫣,以及被缚仙索捆倒在地上的两个通体青黑的怪物。
那是他的爹娘。
陆浅川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撕心裂肺的悲痛,他被禁锢在柳青葵的身体里,几乎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