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瘫着一张脸被莫沉渊推进屋里,正巧燕子安和秦御风在商量论剑大会的事,见他们来了,秦御风笑着道:“这两个可真是亲师兄弟。”
陆浅川这才发觉莫沉渊的手还搭在自己肩上,而且整个人靠在自己身后,仿佛粘在他背上一般。
他老脸一臊,毫不犹豫地拍开莫沉渊两只爪子,把两人的请柬都交给了燕子安。
燕子安道:“时间真是快,一转眼,浅川也要参加论剑大会了。”
秦御风没忍住笑出声:“浅川和沉渊都这么高了,师兄的记忆却好似还停在几年前。”
燕子安摇摇头,笑得无奈:“也罢,你们好好准备一下,但也不必太过紧张,以你们的水准,没有什么问题。”
嘴上这么说,他看起来却一点不像个“没有什么问题”的,似乎比两个弟子还要紧张。
陆浅川淡淡笑了一下,觉得在高考考场外等候的家长的心情大概也不过如此。
燕子安凭借一把人鬼皆惧的流光剑,多年来稳坐第一修士的宝座,作为他亲传弟子的两人也被传得神乎其神。
这次论剑大会是两人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露面,好奇他们真正实力的人数不胜数,等着暗中看笑话的人也不在少数。
燕子安想了想,又道:“如果遇到意料之外的情况也不必怕,我和几位宫主都会和你们一同前去。”
秦御风无奈地咳了一声:“师兄,现在说是不是有点早。”
燕子安也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着急了,便笑着又说了些家常,听过莫沉渊此行的报告后,指点两人几句,就放他们回去了。
陆浅川和莫沉渊离开后,他走到窗前,望着那棵将绿不绿的海棠树,目光悠远:“一晃这么多年了。”
秦御风道:“魔君洛华银上位也已经两年,不知道那位怎么样了。”
他很少有这么含含糊糊不敢说话的时候,燕子安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睫,轻声道:“两年间音讯全无,应是真的死了吧。”
秦御风看着他,欲言又止。
当年那件事闹得那么大,燕子安拼死拼活都要离开宗门,谁能想到,十几年后,他能这么出“应是真的死了吧”。
只是这平静是真是假,他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