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你可愿入我门下,志存高远,心怀仁义。
如正天之阳,锄奸扶弱;若明月清风,不忘初心。
一寸惊鸿济五湖,三尺青锋走八荒。
莫沉渊,你可愿?”
莫沉渊双手高举过头顶,掷地有声:“弟子愿意!”
陆浅川浑身汗毛都在战栗,一下红了眼眶。
敲击键盘时再多的脑补与想象,都抵不上亲眼见到时万分之一的激动。
高台上的少年意气风发,光风霁月,正是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的模样。
有一瞬间,他甚至在想,如果时间能够停滞在这里多好,他也好,莫沉渊也好,都是万众瞩目之下的天之骄子,谁都不会从云端跌进泥里,摔得血肉模糊却要强迫自己重新站起。
可他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再过几年,莫沉渊会众叛亲离,彻底离开万灵宗。
这种影响全文剧情的重要转折,无论他怎么尽力避免,也一定回以不同的形式发生,只等时间走到那里,它会把春风得意的少年一脚从云端踹进污泥里,看着他挣扎、煎熬、绝望,最终变成他未曾想过的模样。
莫沉渊接过玉佩,这就意味着他的身份正式被承认,从此以后他会以燕子安的亲传二弟子的身份写入宗门史册。
玉佩上还带着些燕子安手上的余温,他捧着玉佩,嘴上说着对师父的谢辞,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陆浅川。
陆浅川疑惑地和他对视,惊讶地发现在两人视线对上的一瞬间,莫沉渊浑身的锐气陡然柔和下来——像极了连绵阴雨后露出的第一抹阳光。
接下来都是一些不可不做的繁文缛节,众人按部就班地完成,莫沉渊像个提线木偶似的给几位长辈一一敬过茶,属于他那一部分的任务总算全部大功告成了。
仪式结束后,他又不得不站在原地接受众人潮水一般的祝贺。
他觉得自己的脾气是真的变好了,连这些虚伪至极的东西也能坦然接受,还能在一众糖衣炮弹中一动不动地坚持大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