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真是胆大包天,这些乱党究竟想要干什么,他们眼中还有没有朝廷了,还把这些我们这些父母官看在眼中么,竟敢在我们的眼皮子地下拉出了一支队伍,真是可杀不可留!”
果然不出乔宇的预料,他将这张委任状连同缴获的一些来往信件交给钮传善之后,立刻就引起了重庆官场的地震,就连一直深入简出的东川道道台大人朱有基都露面了,这个老学究此时已经被气得面皮发青,胡须乱颤。
“道台大人,您该拿个主意啊,这些乱党和贼匪勾结到了一处,幸亏被舜卿识破,捣毁了天罡寨这个窝点,不然一旦里应外合,只怕咱们重庆都要震动起来啊,那时别说你我的乌纱帽了,就连性命都要危险啊!”
朱有基勉强定了定神,又抓起委任状看了看:“舜卿,这里说是第三支队,难道还有第一,第二支队不成?”
“回大人的话,看样子是这样的,东川山地多,平地少,在这山中隐藏着大大小小的土匪,这些人和会党都有勾结,而会党又和乱党搅合在了一起,凭借这些人的力量,要是准备妥当,这东川除了重庆之外,恐怕没有哪个城市能够守住!”乔宇自然不会放过恐吓这些官老爷的机会,因此话里话外都透着威胁,朱有基脸色十分凝重。
“钮大人,重庆如今还有多少人马可用?”
“道台大人,巡防营还有两千,还有防备港口的水营一千五百多人,一个新军炮队,几百老巡警,还有一些没有遣散的绿营,剩下的就是舜卿的两千新训练出来的巡警了,大人说实话除了舜卿手上的人,其余的都不可靠,不仅战斗力低下,而且都被渗透的十分严重,根本不堪用。”
朱有基一听钮传善这么说,两个人也是大眼瞪小眼,事到临头拍桌子没有用,关键还是要拿出应对的办法,沉默了半晌,朱有基毕竟经验更丰富一些,说道:“这样吧,你我向总督大人说明一下重庆的情况,让他派出一些新军前来弹压,另外再给舜卿加加担子吧,那几百原本的巡警也都交给舜卿,另外巡防营也交由他掌管,我们再拿出二十万两银子,都用来加强巡警,舜卿,你看如何?”
乔宇虽然心中喜悦,但是面上还是诚惶诚恐的样子:“为朝廷效命是我的本分,原本的那些巡警我可以管理,但是巡防营乃是朝廷军队,我一不是军人,二又没有钦命,实在是不好插手,也没法管!”
“那巡防营就暂时放放,巡警你全部管起来,舜卿我和你爹还有过交情呢,现在我们把身价性命都压倒了你的手上了,舜卿你可千万不要疏忽大意啊!”
“老大人,放心吧,只要有我乔舜卿在,重庆绝对出不了乱子!”
出了府衙,乔宇的心中踌躇满志,现在重庆的大权多半落到了自己手上,正好到了大显身手的时候,要尽快扩充力量才行,尤其是要将手中的巡警彻底训练成军队,只有有了足够的实力,才能将四川牢牢抓在自己手中,也才能在未来残酷的军阀征战之中牢牢占据先机。
此时的白府之中正聚集了几位商人,大家正在商讨事情,原来由于和哥老会闹翻,虽然重庆之中大家的商铺都保证了安全,但是一些外县,甚至成都的都受到一些冲击,大家都想讨一个对策,不过乔宇不在,白宽也做不了主,正在此时乔宇带着人从府衙回来。
“舜卿,你可算是回来了,老大媳妇救出来么?怎么一回来就到知府衙门去了,也不先回家说一声!”
“舅舅您老放心吧,一切平安,这回我在天罡寨发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不得不先交给衙门处理!让您老担心了!”
“舜卿,发现了什么东西,不知道能不能跟我们说说!”汪东城笑着问道。
“有什么不可以的,就是一张委任状,革命党给山贼的委任状!”
在场的众人没有谁是白痴,公然委任官员,这是明目张胆的造反啊,怪不得乔宇会第一时间将东西交上去呢。
王贵为人最是机灵,他敏锐的发现乔宇嘴角似乎带着一丝似有如无的笑意:“舜卿,有什么好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