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力量却无技巧,被白颊喻为莽夫的荷叶,轰赶兽群时速度比不过对方,从未挨近过兽群身边,食草动物按照阵型,幼子在中间,成年在两边,有条不紊的跑开了。结果荷叶自己怒吼咆哮一声,附近的动物都跑远远地。气的白颊从埋伏中突袭荷叶,抓了他一身伤。当然,白颊凶猛抓荷叶是我猜想的。
我听了更加好奇,捕不到食物吃什么,成年后他是怎么生存的。我眨眼示意白颊再讲点,白颊却开始寻找附近的兽群,不再理我了。
学习群体性捕猎技巧的凉伞由我和白颊带着,学习孤身捕猎技巧的小呆由艾叶带着,我们分头捕猎。幼子现在只负责找个安全的地方静静地看着,我和白颊果然默契,虽然第一次轰赶埋伏失败了,但第二次就成功了,这种食肉动物中的捕猎成功率算是很高的。不过白颊好像没有尽兴,让我接着轰赶,我想想现在孩子比以前吃的多,我们成员数也增加了,就又和白颊继续捕了一只。
吃饱饭后我们三四天的时间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主要就是带着小幼子一起玩耍,白颊在旁边看着眼中带着羡慕。我想起来当时白颊就是为了要有自己的孩子才从族群中脱离的,就把孩子带过来跟他闹,显然他没有和小孩子玩的经验,僵着身子不会动。最后干脆趴下来任他们在他身上爬上爬下,不过白颊的颈部伤口还没完全好,玩了一会我就让小孩子们自己去闹了。凉伞和小呆乳齿和爪子不锋利,互相抓咬嬉闹不会受伤,这也是他们锻炼捕猎技巧的最好方式。
我站在白颊身后帮他舔舔受伤的后颈,这个位子他舔不到,野兽的口水会加速伤口的愈合。感觉到我舔他的后颈,白颊突然站起来,还有些羞愤的表情。见我一脸迷茫,白颊突然对着不远处的艾叶丢了一个不屑眼神,艾叶只是笑笑没什么大反应,我被他们弄的莫名其妙。白颊昂着头小跑着回岩缝里了。
艾叶白天睡得很好,凉伞和小呆也都睡着,我却有些不适应,怎么也睡不了。我看看比吉卷着草叶吃的香,在领地里也安全得很,就跑去看白颊。
白颊醒着,我过去蹭蹭他的皮毛,他最近总是不见高兴,连过去那股热血奋斗的精神都没有了。我看着他说,我还等着做头狼副手呢,即使你成家了也可以做头狼的。像草原上的黄金狮子首领,他的王后就是黑白雌虎,没有规定头狼的妻子一定是雌狼,一只雄虎也没什么大不了。
白颊面无表情的看看我,突然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眼睛变得很温润,不像以前的那么冰冷,感觉难以接近。白颊淡淡的开始讲着他和荷叶认识的过程。我安静的趴在他身边听。
今天春天白颊刚好满两岁,因为狼族里的管理严格,头狼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任何雄狼都不可以交配繁育。冬末春初,空气里到处飘着一层朦胧的暧昧色彩。有些雌狼也到了发情期,她们的尿液里有着一种诱人的味道,但是她们同样没有权利繁育后代。
整个狼族里被激素搅得动荡不安,许多雄狼突然间爆发脾气。一些强壮的雄狼被刺激着与头狼打架,有些则彼此之间打架,捕猎时也异常的凶狠。幺狼的存在能够稍有效地安抚狼群内的纷乱,有的成年雄狼会去讨好幺狼与他交配。
幺狼都是瘦弱的雄性,他们没有能力捕猎,甚至敌人来犯时都没有能力自保。狼群保证给予幺狼食物和护卫,即使幺狼只能在最后吃到食物,但仍然有弱小的雄狼愿意成为幺狼,虽然他是整个狼族鄙视的对象,但是一旦有危险地时候,狼群中所有成员都必须保护幺狼,一些强大的成年雄狼死于领地之争,但幺狼能够生存下去。
白颊作为成年雄狼的血气也被春天的奢靡深深的刺激着,他不愿意去找幺狼,再说想成功讨好幺狼让他同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向冷静的白颊,在那个时间里正好嗅到了一只刚成年雌狼的尿液,他激动不已,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明知道这个时间最好不要去嗅这样的气味,但就仿佛上瘾一样,他徘徊在尿液附近,精神迷离。他连续几天顺着气味想找到那只雌狼,家族的传统和头狼的教训他都不记得了,只想着到处的跑去寻找。
四处春季怏然,白颊所到之处都能看见春色,虽然他严格的告诫自己要冷静,但一天他在交界地里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他在那里碰到了荷叶。
荷叶那时候已经快三岁了,荷叶和他的哥哥满十八个的月的时候就被母亲赶出家门。十八个月的时候,他们的剑齿没有长成,还用着很钝的乳齿,因为有着雄虎般庞大的体格,因此也就没有豹子灵活的爬树隐蔽本领。
当时荷叶兄弟力量还弱小,速度不足,牙齿也不够尖利,生存十分艰难。原本是他们一共三个兄弟,不到几个月,最小的弟弟就死亡了。不论虎还是豹都是独居动物,荷叶兄弟为了生存只能互相扶持在一起,之后还结盟了其他年幼的豹子。一直困苦饥饿生活的他们直到剑齿慢慢锋利,才拥有了雄虎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