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走了。
他率兵离开了幽州,而贺兰飘随着花慕容回到了齐国,为“齐国王后”突发恶疾抱病身亡做准备。
一回到齐国熟悉的王宫,她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抱着错儿站在宫门口,对她们微笑。她怔怔的望着鹤鸣,对他一笑,而花错已经扑到了她的怀中。
“母后,我好想你。”花错的脸贴着贺兰飘的衣裙,喃喃的说:“我真以为再也见不到母后了……”
“傻孩子,你怎么会见不到我呢?你是齐国的王子,父王与母后都会用生命庇佑你的。”
花错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埋着,没有看花慕容一眼。
“错儿,你……长高了。”
花慕容尽量对花错微笑,伸出手在他头上一摸,但花错迅速闪开了。他的脸上有悲哀,有厌恶,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恐惧。花慕容一怔,只觉得心口被瞬间撕开,一时之间也无言以对。贺兰飘见状,急忙转移话题,笑着问花错:“错儿乖不乖啊?”
“乖。”
“想不想母后?”
“想。”
“想不想父王?”
“……我饿了,母后。”
贺兰飘不知道花慕容在花错心中留下了多少阴影,极力做和事佬,但这对母子同样倔强,同样没有和好之意。
贺兰飘有些头痛的捂着额头,而花慕容把一包药放在她面前,对她说:“贺兰,你不要再管我的事情,先顾好自己吧。这是假死的药物,吃了能昏睡五天,在外表上看不出任何还活着的征兆。找个时机,在众目睽睽下吃了,然后……我们就要说‘再见’了。”
“慕容……”
“傻丫头,不要哭。作为朋友,你已经帮了我很多,而我只要看你幸福就好。”
“慕容。”
“嗯?”
“虽然你可能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以前我对冷飞绝有诸多不满,但你这次失踪真的对他打击很大。我觉得他可能是真的爱你。”
“哦。”花慕容淡淡一笑:“就算是吧。”
“那你……”
“我是齐王。永远是。找个时间和鹤鸣、沧月告别吧,以后大家各为其主,也很少会有时间见面。”
“可我们永远是朋友。”
“对,永远是朋友。”
贺兰飘为自己离去做了充足的准备。在花慕容的默许下,她开始装病,把宫中的人弄得是人心惶惶。沧月很担忧的来看望她,贺兰飘很不好意思的告诉他自己的计划,沧月虽然脸色苍白,却微笑着说自己理解贺兰飘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