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息怒。”
眼见自家王爷一贯温雅的脸上居然露出了烦躁的神情,一旁的将军们急忙善意的劝解起来。
萧然挥挥手,示意手下不要为他担心,然后神色一凛,低沉的说:“新年将近,若粮草还有富余,为将士们做一顿好的吃食。新年过后,发起全面进攻。”
“王爷要主动进攻?”
“是。一直以来,都是俱东国蓄意挑衅,我们疲于防卫,也该主动进攻一次了。告诉将士们,把刀剑抆亮,立军功的时候到了。”
“是!齐军那边……”
……
“本王亲自去和鹤鸣将军说。”萧然终于说道。
从理智上来说,萧然是极其不愿意看到鹤鸣的。
鹤鸣妖孽的不像男子的面容、鹤鸣奇怪的性子、鹤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都是萧然极端厌恶和躲避的原因。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鹤鸣的“突发奇想”却是他这类熟读兵书的人也想不到的。
也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与同样兵行险招的俱东国僵持不下吧。
那个强盗一样的男子……
“哦呵呵呵呵,小然然怎么来了?是不是几天不见想我了?”
一进齐国的大帐,萧然就听到了鹤鸣标志性的笑声,不由得皱起了眉。他眉头微皱,有些不悦的望着斜靠在虎皮椅上悠然自得的喝着美酒的鹤鸣,低沉的说:“新年过后,我们一同进军俱东国。”
“小然然的性子真急~~~可你是来与我商量,还是来通知我的?”
虽然身在军营,但鹤鸣并未身着戎装。他的房中点着五个温暖的金质火盆,愣是把自己的大帐弄的温暖如春,而他的帐内也几近奢华。
他身穿红色纱衣,肩膀半露,慵懒的靠在虎皮椅上,手中握着白玉一般的夜光杯,杯中的红色美酒与他鲜艳的嘴唇一样美丽的动人心魄。
他懒懒的看了萧然一眼,自顾自的饮酒,但眼中除了慵懒之外有的还是……一抹威胁与危险。
“两者皆有。鹤鸣,我主战,你主和,我希望先发制人,你却迟迟不肯出兵,只是被动防御……就算你我有再多的冤仇,战争并不是儿戏。这样僵持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哦~~小然然的意思是我贪生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