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贺兰飘起床梳妆打扮时,花慕容早就已经束胸、修容完毕,一个人在桌边悠然自得的喝着茶。贺兰飘从铜镜中观察着花慕容怡然自得的神色,长舒一口气,为自己换上一个别致的蝴蝶面具。她望着镜中宛若参加化装舞会的自己,不由得轻笑道:“慕容,我的新面具如何?是不是很精致很漂亮?”
“为什么又要戴面具呢?”花慕容缓缓喝下一口茶:“你这样让我很是担心。”
“安啦安啦!就好像女孩子会喜欢漂亮的首饰一样,我喜欢漂亮的面具也很正常嘛!”
“五年不以真面目示人是正常吗?贺兰,我知道你害怕他,但你总不能这样躲一辈子。把时间浪费在那样的男人身上不值得。”
“我知道。其实,就算我不戴面具的话,这样的脸也很难被认出来了吧……可是,我就是害怕。只要一想起那个男人锐利的眼睛,我觉得只有把自己完完整整的藏起来,才会安心,才会不要终日活在恐惧之中……我知道,若是你的话,你一定会想尽办法杀了那个令你如此不安的人,而我与你相比实在太过懦弱了。我只会逃避罢了。”
“贺兰,不要这样说。”慕容轻轻摸着她的头发:“你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女孩。奇怪的是我。”
“呵呵,你就别安慰我了。对了,错儿这小子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请安,没来缠着我们?真奇怪。”贺兰飘突然说道。
花慕容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皱了皱眉。
贺兰飘说的没错。
花错每天一早都会来关雎宫请安,问父亲母亲大人身体是否安好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而这小娃子居然几年来除了生病外都没有迟到过。每当贺兰飘见到明明困倦却还是颇有毅力的前来问安的花错,想起自己儿时早起时的痛苦任性,不由得对这孩子更为怜惜。而花慕容却对他一如既往的冷淡,仿佛这孩子的存在是她毕生的耻辱一样。
“慕容,你说错儿今儿怎么没来?”
“也许起晚了吧。”
“不可能!一定是生病了!不行,我要去看看。”
“病了找太医即可,你这样着急做什么?”
“可我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真奇怪。”
贺兰飘担心的说着,心中莫名的涌现出不好的预感。花慕容没有再理她,只是拿起梳子梳理着自己的一头青丝。她的发在阳光下发出淡淡的金光,她的脸中和了男性的俊朗与女子的娇美,美丽的仿佛不属于人间一样。她就这样静静的梳理着头发,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东西。而就在这时,有个侍女突然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王,王后,不好了!国师大人他……”
“鹤鸣他怎么了?又闯什么祸了?”贺兰飘急急问道。
“国师大人与俱东国君打起来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