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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飘坐在鹤鸣华丽的马车上,随着鹤鸣来到一座神庙前。里面,早就有几个身穿华服的人等候多时了。他们见到鹤鸣,都恭敬的低下了头,而鹤鸣就一脸傲然的从他们身旁走过。也许是人靠衣装的关系,贺兰飘总觉得今夜的鹤鸣与平日嬉皮笑脸的样子很不一样,有着一种傲视群雄的清贵。
什么?清贵?这样的词用在萧然身上还差不多,怎么能用在鹤鸣的身上?我一定是疯了……
“国师大人,您愿意为小人占卜,真是小人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小人为您准备了酒菜,等国师大人占比完毕后享用,希望大人赏脸。”
“你觉得我会稀罕你那些俗物吗?”鹤鸣淡淡一笑,神色却满是傲然与不屑。
“不敢不敢!”
贺兰飘弱弱的站在鹤鸣身后,望着他被众人包围、恭维,望着这个与往日截然不同的优雅骄傲的男子,真不知道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鹤鸣带着贺兰飘登上了祭台,对着月光默默念着什么,神情凝重而肃穆。
夜色如水,淡淡的月光映照着大地。湖水色的长袍在他的身后,被风吹散在夜里。他的唇紧抿着,只有一对眸子,冷冷的在暗夜里闪动。
他的目光里没有别人,甚至也没有星光、月影。只有淡淡的浓黑的夜……
他一步,一步的向着祭台走来,风舞动着他的长袍,那是无数生灵的手,在牵引着,在簇拥着……
贺兰飘呆呆的看着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这一刻,他似乎不是凡间之人。他的身上有着太多的神秘,似乎那个躯体里还隐藏着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灵魂。
那个灵魂的目光穿透了一切,越过世俗的海,落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他的长发、他的衣袖在风中飘扬,他俊美的容颜在月光下发出淡淡的光晕,白色的衣袍与黑色的夜晚成为最鲜明的对比。他望着璀璨的星空,闭上眼睛,默想一会,对那个心急的男人淡淡的说:“占星结果显示,你儿子已经被绑匪撕票,再无回家的可能。”
“大人!”那男子急的慌忙下跪:“还请大人指条明路!千儿是小人唯一的儿子,他死了的话小人可就断子绝孙了!请大人破解!”
“你以为我是做什么的?是神棍吗?”鹤鸣冷笑:“若不是看在你十万两黄金的份上,你以为我会搭理你这样卑贱的商户?滚吧,绑匪应该五日内会把你儿子的尸体送上门来。若是想后继有人,还是平日积德的好。若是再强抢民女,我能保证你全家三年内灭族。”
“多……多谢大人提醒!”
“不用谢我,记得把金子交到火莲宫就好。贺兰,我们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