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2)

前朝孤女 祈泉安 2815 字 2天前

叶婉柔说完这些,笑眼弯弯地看了眼展云风,眼中透着调皮。展云风怎能不知她心中此刻的坏心思,死丫头,又占本王便宜,本王的外甥女怎能与你姐妹相称,竟又差了辈分。

厉王含笑看着自己的爱妃和她身边的小女子,场面一时热烈,没人记得刚刚同样演奏过的穆香绮,郑夫人处心积虑设计的环节为他人作了嫁衣,心情可想而知,原本是打算借此良机请正值新婚燕尔的厉王与厉王妃为穆香绮和贺兰威二人赐婚的,如今全被个沈芳菲给搅乱了。郑夫人心中正愤恨不已,偏偏她的儿子郑驰在她耳边闹道:“我要娶她,我不要与她退婚……”

这一日楚业扬却是醉了,醉得最后被人抬回卧房。

待宴会结束,宾客散尽,贺兰威和贺兰殊被罚跪在贺兰洪德的书房中,贺兰大将军要快被气炸肺了,家中藏了个人他都不知道,这两姐弟真是越大越荒唐,居然敢背着他做了这么大的事,以为现在事情了了就没事了?休想!都给我跪好!

贺兰殊做出身为长姐的担当,表示此事弟弟实在冤枉,好话说了一箩筐,最后不得已搬出了亡母,言明若是母亲在世,定不会因此责怪弟弟,贺兰洪德脾气火爆,但只要一提出亡妻,贺兰大将军立马泄火,换做一脸怅然。

眼看父亲大人过了气头,贺兰威按耐不住地说道:“孩儿要娶沈姑娘为妻,请父亲成全,尽早派人去沈家替孩儿求亲。”

贺兰洪德浓眉立竖,问道:“你承诺过要娶她为妻?”

贺兰威摇头:“这倒还没有。”

“她许诺过非你不嫁?”贺兰大将军再问。

“这……”贺兰威不情愿地答道,“也没有。”

“那去求什么亲?”贺兰大将军再怒,呵斥道:“糊涂,你刚刚难道看不出厉王看上那小女子了吗?难不成你要跟王爷抢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2017.1.16

第72章 西域香膏

贺兰威被惊了一跳, 一脸茫然地问道:“厉王……不是已经有厉王妃了吗?”

贺兰殊回想到刚刚宴会上厉王对沈芳菲的态度,也不由心头一紧,这如何是好?这岂不是给婉柔惹了麻烦?

贺兰洪德不耐烦地反问:“身为王爷难道只能娶一个女人?有了正妃难道不能纳侧妃?不能纳妾?”大将军略显疲惫地挥手赶人, “都下去好好反省,为父不想再面对你们这俩个不孝儿女。”

贺兰威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中已没有了那道熟悉的身影,沈芳菲被贺兰大将军安排住去了府中的厢房。贺兰威叹息着坐到桌前, 仔细想来, 二人已在一起同住了十余日,这十余日里,从完全陌生到彼此熟悉,竟有种不真实而又美妙的感觉。贺兰威突然觉得自己的房间异常清冷,心头更是落寞得紧。

贺兰殊回到卧房,看到楚业扬已在仆人的服侍下睡在了床上, 她走过去, 见他双颊绯红, 双目紧闭,真的是醉了。成婚以来, 她只见他醉过两次, 一次是新婚那夜, 一次是今日。远离父母及亲人,他在这西北边疆,是难免偶尔郁郁寡欢一些。

贺兰殊取出袖袋中郑夫人赠予的那瓶香膏,或许有个孩子, 会使他快乐些,成婚半年有余,其实她也有想过孩子的事,只是她军中事务繁忙,他又性子腼腆,两人亲热的机会极少,细想之下,这都是她自己不好,没有尽到为人妻的责任。

贺兰殊心中想着这些,慢慢的脱下衣衫,放下床幔,躺了进去。

楚业扬在迷迷糊糊中闻到一阵幽香,香气萦绕鼻间,如身处幽谷,四周繁花似锦,散发着阵阵幽香。繁花之中,有一女子翩然而来,笑语盈盈,是她,竟是她,真的是她……

贺兰殊第一次感受到楚业扬的热情,原来这个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喝醉了酒竟会这样,她险些招架不住。

城北驿馆。

展云风在旁室沐浴更衣后回到房间,见叶婉柔正披散着长发,穿着宽松的睡袍,出神的望着手中的一只彩色琉璃瓶。风遥和月亭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抆拭着湿发。

“是什么?”展云风走过去,从她手中拿过那个瓶子,做势欲放在鼻下嗅闻。

“当心有毒。”叶婉柔及时握住他的手臂,挥手示意身后的二人不用再抆拭了。

“何处得来?”展云风疑道,同时挥退风遥和月亭。

叶婉柔拿回琉璃瓶,道:“是郑夫人所赠。”

“郑夫人?莫非此人有问题?”展云风神色慵懒,并不在意此人到底如何。

叶婉柔也说不清郑夫人哪里有问题,便含糊地答道:“我们与她又不相熟,怎知她为人的好坏?她送的东西,还是提防些的好。”

展云风闻言俯身认真端详她。

叶婉柔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颊:“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

展云风认真道:“我的柔儿变化好大,几时起做事这般谨慎?对人警觉性这般高了?”

叶婉柔挑眉含笑,故作叹息道:“还要变得更强才好,否则真不知该如何为我美貌不凡的夫君挡那数不清的桃花呀!”

展云风不料被她调侃,做势欲探身亲吻她的脸颊。

叶婉柔却撑住他靠过来的身体,问道:“沈芳菲现在找到了,接下来打算如何?”

展云风也没料到会这么快将人找到,无论如何,人完好无损的找到便是好事,接下来自然是送她回沈府。

“明日劳烦柔儿送她回沈府,顺便探试下大姐的近况。”展云风回道,双手已经搂住了她的纤腰。

叶婉柔若有所思的点头应下。

“里面是什么?”展云风见她将瓶子收进妆匣,既然信不过,何必还收着?

叶婉柔迟疑了下,说道:“郑夫人说是西域独有的香膏,名为得子膏。”

展云风见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羞涩,便明白了这其中的含义。他俯身将人抱起,一边向床榻处走去,一边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的柔儿是想做娘亲了吗?”

叶婉柔顺势一手搂着他的脖颈,一手抚摸他温润的脸庞,轻轻的描绘他的眉眼,憧憬道:“我们若是有了孩子,模样定会如你这般好看。”

展云风亲吻她的唇角,说道:“要像柔儿才好。”

说话间,人已被放到了床榻上。

叶婉柔自收了郑夫人的那瓶香膏后,心情就有些压抑,她与展云风虽然成婚不久,但有肌肤之亲的时日已是不短了,按理说,是不是早该有了?为什么还没有呢?叶婉柔的心里有些小忐忑,不是她现在急着要做娘亲,而是没有那个女人可以完全肯定自己一定有怀孕生子的能力,这能不能生和想不想生,是两回事。换句话说,可以不想生,但不可以不能生。

腰带已被解开,衣衫自肩头滑落,露出莹白如玉的肌肤,他低头亲吻她的身体,他每次都会这样,用极温柔的亲吻来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