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前朝孤女 祈泉安 2606 字 6天前

叶婉柔吃得有点觉得撑了,她看着展云风端来的鲜汤,汤中不知名的水鲜已经被煮成了鲜亮亮的橙色,很像是螃蟹,但并不是。

叶婉柔不好意思地说:“吃不下,我从没吃过这么多,比跟风、花、雪、月一起学功夫时吃得还要多。”

叶婉柔语声惆怅,道:“也不知她们四个现在怎么样了?我有点想她们了。”

展云风喝了一口汤,然后将汤喂到叶婉柔的嘴边,说:“不烫了,尝一尝这个岛上水鲜的味道。”

叶婉柔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很鲜很美味!

叶婉柔觉得自己一定是饿得太历害了,不然怎么能吃什么都觉得这么好吃呢?

展云风将汤中的水鲜剥壳,取出里面淡橙色的肉喂给叶婉柔。

夜幕慢慢降临,天空中渐渐爬上星斗。转眼间,睡觉就成了头等大事。

杜锋和彤雅不知睡到哪里去了,向思就在树根处铺了干草叶睡下了。树顶的猫头鹰在展云风和叶婉柔回来后离开了一段时间,此时又站在了树的高处,一双眼睛瞪得炯炯有神。

叶婉柔去拖拽了些比她还要大的干叶子回来,打算也有铺有盖的就这么睡了。这个山谷的气候温暖舒适,露宿也不会觉得辛苦。

展云风整理完篝火,发现了叶婉柔的举动,走过来阻止道:“不要铺了,我们不睡在这里。”

叶婉柔听得脸一红,低声道:“你想睡哪你去睡,我就睡这里。”

展云风看眼树另一边不知睡没睡着的向思,压低声说道:“你非要和别人睡一起吗?”

叶婉柔不高兴地小声斥道:“不要乱讲,这树下这么大,怎么能说是睡和谁睡一起?”她仰头看向遮天蔽日的树冠,“就算是和谁,也是我和白鹰睡一起,不要你管。”

展云风看着她好笑的窘迫样子,牵过她的手就向草丛里走。叶婉柔挣扎,却是挣扎得适度。

展云风就近寻到一株巨大的兰草,抱着叶婉柔飞踏上去,然后仰躺在一片足有三人宽的叶片上,叶片微微倾斜,软硬适中,躺在上面十分舒服。

叶婉柔跪坐在叶片上,埋头捋着自己的头发,头发刚刚在溪边时洗过,此时早已干透,柔顺的披散在肩头。叶婉柔垂眸用手指一下下的梳理着发丝,始终不曾看向展云风。

上弦月逐渐升上高空,散下柔柔的白月光。草丛中有夜虫在叫,声音忽远忽近,时大时小。

展云风终于不忍的一把将叶婉柔拉倒进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2016.11.17

第51章 前朝遗孤

身下的叶子因为他们的动作而颠了颠, 轻微而暧昧。

叶婉柔轻呼了声,怯声说:“王爷,我睡到旁边的叶子上去就可以。”说着便要起身。

展云风拦住她, 温声道:“你跟我还何必……”

叶婉柔怒视他,即便月色暗淡, 展云风还是查觉得到了她的不悦。

“我有话要和你说。”展云风缓和气氛道,“你先躺好。”

叶婉柔稍作迟疑便躺下了, 却是在距离展云风半米外的地方。她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复杂, 整个脑子都乱哄哄起来,很多事情充斥其中,想不清、理不顺。

“对不起。”展云风突然对她说道。

叶婉柔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

“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自私,一直在心里找各种理由强把你留在身边。”展云风神色忧郁, 语声轻柔, 缓缓说道, “我不该把你拖进来。柔儿,我知道我不配拥有你。”

叶婉柔听不懂他话语中的意思, 惊讶道:“王爷言重了, 分明是民女卑微, 配不上王爷。”

展云风道:“不,你是忠良之后,绝不卑微。”

叶婉柔听得难过,说:“那都是前朝的事了, 如今的我,恐怕连普通的民女都不如。”她又想到了自己没有户籍的事,若是被官府发现,肯定会将她充入奴籍。

展云风幽幽叹道:“前朝……若说起前朝,我是前朝的皇子,你如今若可称卑微,那我……就是逃犯了。”

叶婉柔惊得坐起,情不自禁的靠近展云风,想要看清楚他此时的神情。

展云风双手枕在头下,看着天空中的繁星,神色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叶婉柔小心地问道:“王爷您是……前朝的皇子?”

展云风看向她,认真问道:“他日若我身份曝露,定会有杀身之祸。你可愿意同我冒此险?”

叶婉柔听得心头咚咚乱跳,又问:“你是齐国的哪位皇子?”

“赵翊。”展云风平静答道。

叶婉柔莫名的紧张起来,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这……这怎么可能?

赵翊乃是齐末帝赵隆与颐淑皇后所出的唯一皇子,传闻颐淑皇后先后生了两个公主,直到三十几岁才生了个皇子,这个皇子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然而,太子却在六岁时不幸早薨,早薨的太子名字就叫赵翊。太子赵翊薨后四年,周衍勾结东陵,起兵谋反,齐国覆灭。

“那你……在何处长大?”叶婉柔不解地问。

“六岁时,母后秘密将我送出宫,之后我跟随沐清侯去了药王谷,在那里他教我习武,后来,又有其他的师傅教我武功和学问,三年后,随沐清侯爷爷四处游历。十四岁时,我与几名挚交一同创立了夙风阁和罗刹门;十六岁时,设计救下梁帝周沣,被封藩王至今。”

展云风抬手抚摸叶婉柔的脸颊,在月色下描摹她的眉眼,“这就是我的过往,我的身世,是我一直都想告诉你的。如今你知道了这些,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叶婉柔半撑着身子看着他,一时间默不作声,没有给予他任何的回答。

展云风揉着她的发稍,轻声道:“那日毁你清白,实是不得已而为,你不必对此心怀顾忌,即便是和离过的女子,也一样是可以嫁人,何况我可以护你周全,无论在哪里,我都不会让你受到委屈。”

展云风嘴里这么说,心里可没这么想,他岂能让自己的女人另嫁他人?简直岂有此理!只不过欲擒故纵之计,眼下还是要用一用的。

叶婉柔若有所思的摇头,对于自己的贞操与清白,她在不在乎?自然是在乎的,但是在乎到何种地步?这就不好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