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到尾声,沉鱼撑着圆鼓鼓的肚子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休息,一直跟在两人的云青却没乐踪影。
沉鱼挑眉看向傅景。“宴会还没有结束,那个云青怎么走了。”
“威胁消除,自然走了。”
沉鱼看着傅景那眸中的讽笑,耸耸肩继续靠在椅子上当一条吃撑的咸鱼。
寿宴后的两天,前来祝寿的客人陆续离开,慕朗也在第二天和傅景告辞后登上星舰离开。
到最后就剩下沉鱼和来自前线边防星球的两家人没走。
***
银色的月光照在大床,沉鱼紧闭双眼沐浴在月色之中,不知道梦到什么眉梢微微皱起,缓缓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迷蒙的双眼缓缓清醒,她偏头看向左侧,床铺空荡荡原本睡在身畔的男人不见踪影,伸手摸进薄被,冰冰凉凉没有温度。
坐起身疑惑朝卧室环视一圈,下床穿上拖鞋在月光的照亮下踢踢踏踏走进客厅。昏暗的房间空无一人。
揉揉酸涩的眼睛走到阳台,黑暗的夜空一轮弯月已经挂在西方的边缘,过不久便要落山。
沉鱼不用猜便知道,那个男人又去夜探云家了。
在阳台站了会走回客厅,啪嗒……清脆的撞击声响起,红钻在月光下闪着亮眼的红光。沉鱼弯腰捡起傅景送的手链,发现链子从中间断了。随意将扔到茶几上,走到沙发边躺下。
打个哈欠闭上眼,阳台上传来轻微的动静,沉鱼蹭的坐起身一转头看到傅景从栏杆外攀爬进来。
沉鱼小跑上前,伸手抆拭傅景额间细密的汗珠。
“找到东图没?”
“有眉目了。”
“那我们明天就可以带着他离开云家了?”想到东图那王八蛋,沉鱼眼睛就冒起火花。
“我们不能直接冲进云家拿人。”
“那怎么办?”
“他总要出云摩星,我们回去在想办法。”
“行。”沉鱼打了个哈欠,扫了眼窗外黑暗的夜空,拉着傅景的走进卧室。“等我们睡醒就去干大事。”
***
天色大亮,两人走出客房前往主楼告辞,路程走到一半傅景突然顿住脚步。
“怎么了?”
“手链呢?”
傅景视线凝视着纤细的手腕,沉鱼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啊了一声拍了拍脑门。
“昨晚链子突然断了,我就给放在了茶几上,走的时候忘拿了。”
傅景沉默不语,直直凝视沉鱼。
“我真不是故意,我现在就去拿。”
受不了傅景在冰冷质问的眼神,沉鱼转身向回跑。气喘吁吁走进客房额间冒着细密的汗珠。
站在门口歇了会走向茶几,空荡荡的玻璃上空无一物没有手链的踪迹。沉鱼咦了一声挠挠头。
难道被她放在了其他地方?
沉鱼走到沙发边将抱枕坐垫拿起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皱起眉梢走进卧室在床上找了一遍没有,又趴在床底找。
咯吱……砰。
一声巨响大门被关上。
“傅景是你吗?”
安静的房间里没有回应。沉鱼一楞走出卧室,大厅空无一人大开的落地窗吹着一阵阵凉风。
沉鱼提起的心放下。
原来是风!
耸耸肩转身回卧室,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一抹黑影,心一凛正要转身,肩膀发麻陷入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一章,啊今天卡文 卡的我好难受,最后两千字写了两遍。
第二十九章
黑色大床上沉鱼悠悠转醒, 缓缓睁开双眼。卧室昏暗安静听不到一点声响,窗外皓月当空夜色已深。
盯着天花板呆愣几秒, 脑海想起昏迷前的事情, 沉鱼的心陡然飞快的跳动,后背一阵发凉。能在云家这样不怕事打晕她的恐怕只有东图了。
想想东图曾经休养院的作为,头皮发麻心头发慌躺在大床的身体瞬间僵硬。
踏踏踏。
轻微的脚步声忽然想起,似乎朝着卧室而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沉鱼手握成拳,披散在枕头上的发丝骤变成紫色。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压下狂跳的心掀开被子快速爬起床,动作轻快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在房间的扫了一眼, 目光锁定床边的台灯, 取下灯罩轻轻拿起微微重的灯台,垫着脚小跑的走到门边后背紧紧贴着墙上。
咯噔……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