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王九龄一直没有提钱的事,只是关心不对被收编后自己的命运,这让刘文彩比较肯定入股那事没有问题,但是刘文辉现在正在跟其他的四川军阀在争夺四川,要是一向无事的后方有了一直上万人的部队,而且还不是自己的部队,那样在战略态势上,刘文辉就处于四面包围了。
之前他支持胡若愚打会云南可是把龙云给得罪了,多疑王九龄这支部队是不能留的,只要能收编到自己那边,那些装备可就全是自己的了,反而为刘文辉增加一大助力,刚刚他也看到那些士兵手里的枪了,全部是新的,而且根据下面的情报员传来消息,王九龄还有很多轻机枪和火炮,要是能收编,那至少省了几百万大洋了。
“王老弟,你养着一万多人的队伍,说实话谁放心啊,换做你是刘主席,你会那么大方吗?”刘文彩反问王九龄到。
“刘先生,你说要入股百分之六十,我没吭一句话,我也知道形势比人强,不过你们也保护不了我,两中央政府都保护不了我,要不然也不会日本人说要我的人头,他们就真的给了,你说我会相信你们吗?你叫我拿什么相信你们,所以说部队我是一定要留下来的,这个没有的商量,我不能给你们赚了钱,还要把命搭进去吧?”王九龄反问的比刘文彩更多。
从内心来讲,刘文彩也认为王九龄是对的,这年头把命交给别人那的确是找死,不过今天他是帮刘文辉来办事的,从刘文辉的角度来讲,在自己的周围又留一只不属于自己的部队那也是很危险的,谁也不知道明天的王九龄是怎么样的,到时候要是全部联合起来反对刘文辉的话,那这一支装备精良的部队,恐怕没什么人能轻易的搞定他们吧。
“那样的话,我们今天看来是谈不拢了!”刘文彩叹了口气说道。
王九龄耸了耸肩说道:“刘先生应该替别人考虑一下,如果横竖都是个死,那我也只有拼一拼了,你可以去跟刘主席商量一下,别的都好说,但是我必须留够足够的人马,来保护自己!”
刘文彩原本想跟王九龄说把股份提高到百分之八十,那样就算王九龄想养部队,也养不起,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这个还是明天再谈,王九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起来,谁能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法子赚钱呢,所以还是要先跟刘文辉商量一下,明天再谈也不迟。
不过明天可就没有谈的份了,至少不是谈这个的份,王九龄赢了,不会谈,王九龄输了,刘文辉更不会谈了,要不他的面子往哪放,一切都看今晚的行动结果了。
王九龄原本打算晚上10点进攻,不过晚上10点夜色很暗,月亮还没有从大山底下升起来,根据老乡的说法,大概要两点的样子,月色是最亮的,今天是1月8日,也就是农历的十二月十三日,月色不错,战士们经过两个月的大补,也有效的解决了夜盲症的问题,不像原来,太阳一下山,就跟瞎子一样。
王九龄视情况而变,只能推迟计划,所有人都在等着,临近两点了,所有人新兵最后一次在老兵的的指挥下,检查武器弹药。
突击纵队是从各部挑出来的捷克式机枪手,他们将会用手里的捷克式机枪跟着两辆王九龄都看不上的破装甲车,只等进攻的命令一下就冲道对面川军的阵地区,跟着王九龄从上海来的弟兄有一半在里面。
另外个迫击炮小队也准备完毕,只等廖凡的大炮一响,他们就对着自己的目标开炮,这些人基本是第一次对人打炮,心里面很紧张,大冷的天手心都出汗了。
廖凡的75毫米跑团,所有的炮弹都准备好了,别人都以他的炮声为命令,而他只等王九龄一声令下了。
对面的刘文彩已经睡的跟死猪一样,川军的将领们也是一样,他们不太相信这种时候王九龄会攻击他们,三个师是分三个梯次与王九龄对峙的,川军第一师就驻扎在第一条线,这样也是防止万一受到攻击,战局不利会全部溃散,而现在这样排兵布阵,就算受到攻击,也不会全部溃散,他们之间相隔一里路还修了防御工事,很容易组织反击。
尽管是这样,他们还是在第一道防线安排了两个团的人防守,而其他的两个师也安排了两个营守卫。
川军第一师的士兵倦缩在简易的工事里面,一个士兵打着哈欠说:“大晚上的,这么冷,又不打仗,让咱们兄弟守夜,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