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跪着、一个女人哭着、一个女人疑惑着,平时的大俗话现在被演绎的淋漓尽致。
李果根本就不在乎跪着的那个女人到底是煞还是什么,反正他不知道。而且在莫愁出现之前,他甚至都不相信有这些东西存在。
但是事情还是得他来解决,莫愁的心性他也算摸到了点门道,如果今天他不说话,那肯定有一个人要命丧当场,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跪在地上的那个乍看上去二十五六,仔细一看二十三四的漂亮女人。
“能给我讲讲什么叫煞么?”李果蹲在三个女人的中间,满脸尴尬的问着入门级的问题:“你们知道的,事情很突然,我得有个人给我科普。”
当然有人回答他,但是出乎他意料的,回答他这个问题的不是那个已经哭得稀里哗啦坐在一边抽纸巾的白发女子,也不是控着剑眼睛里一片杀气蒸腾的莫愁,而是跪在地上试图求生的“煞”。
这个姑且称之为女人的女人,可能一无是处,但是她很明显在对付男人这方面俨然就是大师级别的,她用一种像被打了一顿的小狗似的眼神看着李果,半咬着嘴唇,发丝凌乱。李果第一眼下去就已经蒸腾起一股不可破灭的同情心了。
“煞,其实就是业障。我为了一己私欲杀人,这就是恶煞。可……先生,你能救救我吗?”女人说完之后,沉默了一下:“我是妖,是一只百灵鸟,杀的人也并非无辜,而且我已经将近四十年没有沾过血腥了。”
她还没说完,旁边的那个白发少女却突然哭着走了过来,抽泣的说着:“你真以为长生不老好么?我就是长生不老,我想死都死不掉……”
李果生硬的笑了笑,站起身,小步跑到莫愁身边,凑到她耳朵边上问着:“你真要杀她?”
莫愁点头,但是旋即莫愁眼睛一眯:“若是相公不许,不杀也无甚关系。只不过……”
“说!你要什么!”李果拍着胸脯打着包票:“就是天上的……那个不行,说吧。”
莫愁用眼睛瞄了一下白发少女和已经坐在地上和白发少女聊起长生不老到底是好是坏的自称是鸟子成精的女人,俏皮的一笑:“相公,莫愁想要那个。”
李果顺着莫愁的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她正指着白发少女脚上挂着小碎铃铛的皮靴,眼睛里透着渴望和好奇。
“没问题,等会我们就去买。”李果捏着莫愁的鼻子:“你都被小新给带坏了。”
而这时候,那边的白发少女也站了起来,身后跟着那个可怜兮兮的鸟子精,两人走到李果和莫愁的身边,鸟子精向李果盈盈一拜:“谢……”
至于那个白色头发的姑娘,则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果:“剑侠妹妹,你跟着他,估计你以后都不会再杀人了。”
虽然她的话是笑着说的,但是李果总觉得她的笑容很奇怪,而且李果居然在接触她的眼神之后,会涌起一股淡淡的心疼。
而莫愁则拉着一张长脸,指着被放过一马的小妖精:“今日夫君与这位姐姐解围你求情,莫愁便放你一马,若是再见,你却是跑不过了。”
在莫愁享受小鸟精的再三膜拜时,白发少女拖着泪痕站到了李果的身边,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李果。
“这是我的电话。”白发少女轻皱着的眉头和李果交换了电话,并在最后的时候用一种欣喜夹带着悲伤的眼神在李果全身扫了一遍:“真好……”
李果被她这句“真好”给弄得一头雾水,不过还是很客气的和她告了别,带着莫愁就从这栋半成品的楼房里走了下来。在离开那个少女的视线之后,李果冷不丁的浑身上下泛起了鸡皮疙瘩,难道非正常人类都不正常?那这么看来,莫愁算是最最正常不过的普通女孩了。
“相公,方才那位姐姐……深不可测。”莫愁挽着李果的手,说着他没来之前发生的事:“莫愁对上她,全无胜算。不过她倒并非恶人,身上的气息净而温。所以莫愁才放过那个妖孽一马。”
李果回身就冲着莫愁的屁股拍了一巴掌,在她的惊叫声中,李果又好气又好笑的捏着她鼻子:“以后不许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了。”
莫愁脸蛋红红的,但是在李果让她别再打打杀杀之后,她却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相公,无需太过仁慈,恶人总是恶人。杀了,便是为民除害,莫愁可是以此为己任。”
李果突然站定,紧紧的搂住了莫愁的腰,脸贴在莫愁的耳边:“我这算是占你便宜了,你不许告状啊。”
“嗯……”莫愁的声音细弱的几乎为不可查,但是一点都没有反抗,任由李果抱着:“相公……相公,痒……”
“莫愁,你知道吧,其实你突然出现,差点就把我的生活给毁了。”李果的手悄悄顺着莫愁的肚脐眼处往上蠕动着:“但是我根本就没理由拒绝你,是吧。”
莫愁还是小声的应和着,在光线昏暗的烂尾楼里,这个调调突然让李果想到了花样年华或者2046,硬是浪漫的紧。
“所以我们俩得互相适应,你说对吧。”李果说着说着,手却越爬越高:“你明白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