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柳白蔻死的虽是意外,但这肉身却是被天给“借”来化解时家的恩怨了。
所以于情于理,天有亏。
柳白蔻的魂依旧在地府奈何桥上停留,等着时家这场恩怨了结后,天能给她和她的段郎一个好的安排。
柳白蔻的事殷书欢也是在他怀疑柳白蔻的真实身份,套出空空道人的话之后才知道的。
柳白蔻当初当初中箭,殷书欢就有所怀疑。正如他所说,柳白蔻一个相府千金怎么可能好端端想到一个人孤身去北祁山?倘若柳白蔻那番去看心上人的言论是真,那么所谓的心上人也不可能是他与时何弱。
殷书欢后来打听到,那日在北祁山打猎的还有安庆王——楚函。
而他后来又在时玉守的屋子里偶然发现了楚函的画像,以及一些时玉守与一个叫“林定”男子的书信。
林定二字不正是“楚”字拆分?而书信之中时玉守则姓依母氏,化字为名,叫做“王于渊”。
再加上翠烟对柳白蔻的态度、柳白蔻对时何弱的态度、柳白蔻许多与时玉守相似的行为习惯等等都让殷书欢开始怀疑起柳白蔻是不是时玉守的可能性。
但猜测只能是猜测,时玉守掩藏得太好以致于殷书欢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能够断定。
要不是因为昨个他无意间从两个婢女口中听到了时启章欲让时何弱娶柳白蔻的消息,他昨夜也不可能成功地从空空道人口里套出话来。
今天也就不能及时出现救了时何弱一命,更不能让看到了除夕夜那夜状况的空空道人恢复他醉酒时的记忆。
一想到眼前的人差一点就又再“死”一遭,殷书欢不由地感到十分无奈,伸手捏了捏骑在自己身上的时何弱的脸颊:“你能不能好好珍惜一下你的这条命,嗯?”
时何弱只当对方是故意岔开话题,抓着殷书欢的衣领子又逼问了一次:“你老实交代,除夕夜那晚你个死狐狸是不是根本就没醉?!”
其中的曲折弯绕解释起来也着实麻烦,殷书欢索性爽快地点头承认。
“你果然!”时何弱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殷书欢看着骑在自己身上张牙舞爪的人,面上的笑意不减:“所以说,你是除夕夜那天才彻底的喜欢上我的?那你又喜欢我甚么呢?”
问的人突然变成了被问的人——时何弱一下子觉得有些适应不过来,更觉得这样一口一个喜欢,说来说去的,着实让人有些难堪。
“喜欢就是喜欢了!哪有那么多喜欢这喜欢哪的!”时何弱红着脸,扬起头。
假装自己十分有道理。
“所以,你到底喜欢我甚么?”时何弱低下头,推了殷书欢的胸口一把:“你说!”
自己倒是简单的一句喜欢就是喜欢了就打发了,问起别人来却非要别人说出个三七二十一来。
殷书欢不由地有些失笑。
“虽说我长得也不差,可是……”
“书也读过那么几本,但是……”
“要说你喜欢小爷舞刀弄枪时……嗯!”
殷书欢挺起身子,一手扣住时何弱的后脑勺,紧紧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