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一闻就苦得要命!喝下去还能得了?!
不喝,坚决不喝!
“渊儿若觉得苦,那我来喂你?”殷书欢笑了笑,把端着的药送到自己唇边,沿着碗沿便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向着时何弱凑去。
时何弱登时被吓得不轻,赶紧抢过殷书欢手里的药,一口闷完。
完事后,还向着殷书欢张了张嘴,又把碗底对着殷书欢举了举,以证明自个是真的喝完了。
殷书欢笑了笑,喉咙上下一动,把刚才喝的药给咽了下去,递过一枚蜜饯给时何弱,柔声哄道:“渊儿,乖。”
时何弱身子被那一句“渊儿乖”给激得打个颤,一把拿过殷书欢手里的蜜饯就往嘴里塞。
没想到啊,自家二哥也和自己一样,喝药之后也要吃颗蜜饯冲冲味?
一旁的殷书欢笑意然然地看着时何弱嚼蜜饯。
时何弱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回头去看殷书欢,却见对方的眼神丝毫不避讳,直勾勾的,反而对上自己之后,还眼里带了点笑意。
时何弱却是招架不住,立刻转了目光。
心里暗暗道:这二哥与这殷狐狸的感情实在是有点太缠绵了,自己表示受不了……
那边,殷书欢见对方心虚逃开与自己的对视,又见时何弱咬着下唇,抓着头发,耳尖泛红的纠结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
听闻笑声,时何弱顿时恼得怒瞪回去,却不料,对方笑得更加放肆。
时何弱恼得简直就想一拳挥过去。
可时何弱把手举到一半却又停住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一种困惑的感觉又再一次袭上时何弱的心头。
这种困惑自打时何弱醒过来一见到殷书欢就有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要问对方。
可是脑子里又想不出是什么事,怎么想也想不出。
到底是什么事?自己到底要问什么?
时何弱的眉头皱紧,低头苦想。
“好了,我知你这几日天天被关在房中看兵书也实在是无聊。你不是爱听戏么?我听说今日梨园的徽家班唱台,咱们就去听听如何?”轻笑声从时何弱的头顶传来,待他将头抬起来时,自己已经被殷书欢拉着走出门了。
听戏?自己什么时候喜欢听戏了?
他的确无聊,这不假,老爷子这几日让他呆在房中看兵书。可问题就是,他早就对自己房里的那些兵书烂熟于心了。哪里还用再看?
可他又不能说,免得老爷子怀疑。只好每天装模作样地把一本兵书翻来又翻去。
可听戏只怕比让他看这些自己早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的兵书还无聊罢?
时何弱心里不满,面上的神情也不高兴,只好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