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这是忘了自己当初信誓坦坦说过小爷活不过十八了吗?殷大神医?
时何弱接过殷书欢递来的小盒子,一边打开一边道:“小爷我记得谁当初说我活不过十八来着?”
殷书欢刚想开口提醒时何弱,礼物是要回屋之后拆才合礼节,话到了嘴边却又变成了一抹淡淡的笑:罢了罢了,要是真能循规蹈矩,这时何弱也不是时何弱了。
只是……这礼物……
“这是什么玩意?长命锁?!”时何弱的脸色非常不好,一脸不可置信地盒子里装的东西提溜了出来。
确定这不是送给小孩子的玩意弄错塞到自己这里来的?
给你个机会,还来得及解释,解释了,咱俩还是好朋……阿呸!
殷书欢,你这辈子就是来克我的吧?!
长命锁,锁千秋,驱邪佞,保平安。
似是料得到对方是此番反应,殷书欢面上的笑意不变,反倒是无意识的嘴角上勾更甚:“还望时小公子收下。”
收!收!收!我收你爷爷个大头腿!我收?!
时何弱一把掀开自己的枕头,拿起压在枕头底下的长命锁。
好歹是人家送自己的礼物,不收不太好,不收白不收,收了又不少块肉……
总而言之,时何弱还是没骨气地收了。
“明日卯时,我来为小公子你送行,还望小公子到时候不要赖床。”
仿佛昨日某人贴在自己耳畔所说话的情态还历历在目,呼出的带着酒香的热气酥麻麻的触感还咸明,自己的心突然跳得很快,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也卷土重来。
时何弱不耐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分明是昨个的事,怎么今个想起来还是这副德行。耳朵也莫名发了烫。
时何弱打算不去理会这样说不出也道不明的奇怪感受。
还是赶紧爬起来,好好装束一番。第一次出征,样子一定要够气派。
时何弱拍了拍自己的脸,一把掀了被子,打算下床。
然而在被子被掀掉的那一瞬间,时何弱突然觉得自己两腿间凉嗖嗖的—
发生了什么?他他他……尿裤子了吗?
时何弱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裤裆,忍不住伸手碰了碰……
指尖黏沾了不知明的白浊液体……
待时何弱的脑子迟缓地反应出这是什么的时候,下一刻他的脑子又乱成了一锅浆糊……
是谁昨夜入梦,白衣翩翩,兰芝玉树。三千青丝如瀑,眼中潋滟生娇媚,薄唇轻启低吟漏……
讲道理,还不如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