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老师挺着背脊,微笑着:“可能是看你爸我的面子吧。”
朝雨冷笑:“爸,你不知道大家私下给你起的外号了吗?哈哈哈……”
朝母也笑起来:“也许是有人看中你闺女了。”
朝老师:“不可能!”
朝雨:“……”
朝母严肃道:“吃饭!”
晚上,朝雨认真搜集了许博衍的资料。她诧异地发现,许博衍高中在一中就读,他还是他那届的市理科状元。许博衍大学在珞城读的,中部地区的名校,每年三月樱花盛开的地方。
难怪他在珞城待了那么多年,乐不思蜀了吧。
朝雨翻到了他大学时期的一张照片,清隽冷峻。现在的他比以前肤色要黑了一些,五官也更加的硬朗。
这些年他发表了很多专业论文,每年他都会推出防汛方案,获得很多奖。
去年雨季,珞城大水,当时的情况迫在眉睫,上级已经做好放弃邻干县来保珞城的方案。在最后的时刻,许博衍拿出方案,从珞城东湖开渠引水,而后珞城情况好转。
当时记者采访他,他说了一句:谁也不想失去自己的家园。而我们能做的,只是全力保住每一个家园。
朝雨反反复复看着这句话。不得不说,她被戳中了。
后来她又仔细研究了那几天的天气情况,许博衍的方案实施后,珞城连着一个星期都没有再下雨。她扯了扯嘴角:“这明明是天时地利,他的方案才成功。”
运气好而已。
再一想,她今天在他车上捡到的东西,朝雨瞬间没有看他资料的欲望了。许博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第二天,朝雨去上班,开始做防汛专栏。无论如何,她要将这期专版做好。午后,办公室一片安宁。
她喝了半杯咖啡。突然间,手机铃声响了,熟悉的音乐莫名的有些急躁。
一接通就是宁珊急切的声音:“朝雨,你赶紧到先城路来。”
朝雨连忙站起来:“怎么了?”
“有个孩子掉进下水道。”
“有没有事?”
“情况还不明确,在等救险队。对了,许博衍也来了。”
“我马上过来。”先城路靠着水务局,地下水道也是他们的管辖范围。
朝雨骑着电瓶车,十分钟后来到先城路。
现场已经被围了起来,这条路半边的车都被清理了,只等消防队过来。
朝雨在人群中找到宁珊:“什么情况?”
宁珊面露担忧:“是个五岁的小男孩,被卡住了两个小时,刚刚才被路人发现。这偷窨井盖的混蛋,抓到就该判刑。”
那个洞口很小,成人根本无法下去。现在也听不到孩子的哭泣声,不知道下面情况怎么样了?
朝雨看向前方,是她熟悉的身影。
几个记者围着许博衍。
许博衍脸色越来越沉:“谁他妈的把记者叫来的?都给我走!你们要是能救人,留下!”他字字铿锵有力,气势摄人。
话落,一群人默默地退后好几步。许博衍那张冷冽逼人的脸,终于让记者却步了。再帅也不敢靠近了。
朝雨下意识地咽了咽喉咙,还好自己刚刚没过去,不然肯定被他骂了。
许博衍的脾气真的挺大的。
宁珊抓着朝雨的手:“好帅啊!那些记者也真是的,人还没有救上来,干扰他!”
朝雨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着。
“找到电钻了。”一个声音激动地喊道。
许博衍和徐逸研究了几分钟,两人一直沉着脸。
须臾,许博衍走到洞口,又测量了一下洞口的尺寸,他拿着粉笔在画了几个点:“开始挖。”
一个负责人阻止道:“再等等,消防队还没有来。”
许博衍抬眼,眸光冷冽,声音里透着一股怒意:“前面堵车!你他妈要等到什么时候,下面都是沼气,孩子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行动!”
“是,队长。”大熊拿着电钻开动。
“万一出事怎么办?上面要问起来谁承担责任?”这时候都被怕担责任。
许博衍冷笑一声,那双眼没有一丝温度:“我全权负责。”
气氛僵持。
“你当你是谁!”
许博衍不再理会:“徐逸,不要让石块掉下去。”
徐逸:“许队,我申请下井。”
许博衍套上绳索,戴上了麻布手套:“我下去。其他人在上面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