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次嘴上都说着不帮她, 但是最后却都做出了答案, 看来这个大佬是个口是心非的好人。
阮恂激动的表示了由衷的感谢, 然后转头就研究题目去了。
白忱看着屏幕上的夸赞之词, 忍不住嘴角翘了翘,心想这丫头还算有点良心, 不枉他花费了整整一个小时做出来的答案,还顺便把高一化学又重新给学了一遍。
不过就在他准备和阮恂再聊个五毛钱天的时候,对面却没有了下文,他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第二条消息过来, 白忱的脸色逐渐阴沉。
卧室外佣人敲门问他要不要吃夜宵,他不耐烦的道:“不吃。”
佣人为难的道:“可是先生喊您下去……”
“滚!”
走廊里瞬间静寂了下来,接着一楼传来白道川的怒吼声,他的话语听不真切,白忱烦躁的将手机扔了出去,转手将卧室门反锁,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他其实并不想回来。
如果白道川不在,这个家就只有他和白怿以及一群佣人,冷冷清清。如果白道川在,那么铁定是要发脾气的,这几年光是他们吵架光摔碎的碗碟餐具估计一火车皮都拉不过来。
这不是他想要的家。
从前,大概是已经是很久以前,他的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家里并不是这个样子。但那时候家是一个完整的家,现在么……白忱冷笑了一声,翻身起来靠在了书桌前。
书包被他扔在了地上,没有拉严实的拉链里露出了眼镜的化学笔记本一角,白忱弯腰将本子扯了出来。晚上阮恂问他的那道题涉及到一个很偏的知识点,但是眼镜学习忒认真,凡是自己刷题遇到过的知识点和方程式全都记在了笔记上,还分了类,正好就有阮恂问到的那道题的。
白忱又翻了翻笔记,觉得阮恂既然问他化学题,那应该是化学学的不怎么样,他想了想,从柜子里找出一个空白的笔记本,决定把眼镜的化学笔记给她抄一份。
他推开椅子正要抄笔记,门外忽然又传来三声敲门声。
“干嘛?”
“去楼下吃个宵夜。”
是白怿的声音。
白忱愈发不耐烦的道:“老子说了不去!”
顿了一下,白怿开口,声音依旧是冷清而平稳的:“今天是爸的生日。”
到处找笔的白忱愣了愣。
他打开了卧室门,发现白怿就站在门口,对他冷淡的道:“下去。”
白忱的火气顿时窜了上来,他靠在门框上,讥诮的道:“小兔崽子,你命令谁呢?”
他即使站的歪斜,看上去也比白怿高了小半个头,整个人都气势凌厉,白怿似乎很不适应的往后退了退。
他丢下一句“随你”转身下楼去了。
身后是白忱把卧室门关的震天响。
白怿回到了厨房,陈姨见他是一个人下来的,脸上不免露出无奈的神情,道:“他不肯下来?”
“请不动。”白怿淡淡说了一句,推开椅子坐在了桌旁。
“行了行了,”白道川摆摆手,“吃个饭而已,不用管他。”
他拿起筷子顿了半响,忽然又斩钉截铁的道:“我没他白忱这个儿子!”
白怿被他突如其来一句惊的几乎一个机灵,但是转瞬又恢复了平静,因为白道川只要在家,这句话就是必然要说的。
他盯着桌上鲜艳的菜肴半响,蓦然的,什么都咽不下去了。
有时候他会想,要是没有那场意外,要是妈妈没有过世,那该有多好?
可惜啊,这世上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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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周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阮老爷子养病在家,林窈这几天一直都在公司里忙碌,回来的很晚,加上阮啸之在家,家里的气氛比以前热闹了些,但是阮恂没有时间放松,因为期末考试将近,她不仅要复习期末考试,还要准备化学竞赛,阮含一每次去找她,她都趴在桌前做题,就好像跌进题海里出不来了一样。
星期六的中午,阮含一非常不想写作业,转眼一看手机发现冉桑榆给她发的消息问她打不打游戏,她一看那个游戏刚好自己玩过就答应了,上线之后才知道原来之前都是白忱和冉桑榆谢初同组队,但是白忱最近不知道抽什么风,忙的不行,连游戏都不上线了,冉桑榆之好试探着来找她。
谁成想上线五分钟,阮含一发现谢初同此人技术菜的抠脚,而冉桑榆这个标准的妹子只会玩奶,他一点几个人打竞技场的记录,发现胜出率竟然有百分之七十?!
沉默半响,阮含一心道,白忱真的太难了。
此时的白忱,正在勤勤恳恳的抄化学笔记。
她光速下线逃离,实在无聊,之好去找阮恂玩。
敲开阮恂的卧室门,果然不出她所料,阮恂又又又在做题。阮含一抱起手臂“啧”了一声:“你不累吗?一直做题。”
阮恂头也不抬的道:“如果练习不够的话期末考试和竞赛就都凉了呀。”
觉得学习索然无味的阮含一看了看窗外,忽然道:“你后妈回来了!”
阮恂一惊,也跟着抬头看向了窗外:“哪里,你看到她的车了?”
“没有,”阮含一煞有介事的道,“但是她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今天可是周六,你猜她会不会回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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