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听到徐春春唱儿歌,小予珺都会很专注,表现得特别感兴趣,这是好事多听几次说不定也可以跟着唱了呢。
上班最难挨的不是大量的工作,而是怎么看手表指针都不走动的时间。
不摸鱼整天想办法提高工作能力的人,有,但是很少,最起码徐春春和萍姐都不是。徐春春好歹还会为了以后多表现表现,萍姐完全就是佛系上班族了。
每天上班摸鱼下班提前,一秒钟不会多留,一件事不会多做,升职加薪都不会让她心动。
同样是按部就班的,跟她比一比其他人简直太累了。
可惜的是,硬纸板拿回家后,小予珺却对它没什么兴趣。顶多会在徐春春问她哪个是苹果时,把苹果挑出来。
“你不要太心急了,珺珺还小呢,让她好好的玩玩吧。你真的想做些什么的话,不如就帮她再做个娃娃。”
裴图南一边帮小予珺抆手一边给无精打采的徐春春出着主意。
“你们大户人家,是不是从小就请了人去家里教了?”徐春春觉得失落,她只是想让小予珺先开始学着。
“还真没有,三岁之前都是我娘和我外公教我的,后来…后来家里才请了人来。”裴图南顿了顿后说道,“而且他们都不赶着我学的。”
徐春春翻了翻眼皮,那是因为他们觉得你有万贯家财要继承,当然不用着急了。
从小没学过一项才艺的徐春春早就下定了决心,要好好培养孩子。不能因为怕她累怕她吃苦就放任她到处玩了,等她长大以后,她会发现所有的孩子都会跳舞都会乐器,再着急就晚了。
“对了,图南,没听你提过你外公家的事,你舅舅呢?”上次回a城,也只是去了一个空宅子,没有见到人。
“我娘走了以后,外公也走了,有一个舅舅多年前就过世了,还有一个舅舅,去了国外。”
因为裴勤安和白臻臻的缘故,舅舅和自家很少往来了,再加上那时候他也小。如今已经有好久没收到舅舅的消息了。
想来他是不会回来了,如果自己不去国外的话,估计是再也见不到面了。
裴图南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最起码在遥远的异国,有一个人牵挂着他,即使不常通信,不会相见。
多年不联系也不会让他们忘记那些曾经有过的,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美好时光。
“布吉岛,布吉岛!”
正在玩娃娃的小予珺突然喊了两次这三个字。
徐春春在脑海中迅速把“布吉岛”过了几次,这是哪里啊?之前也没有听说过。不会自己的女儿也是有大际遇的吧……
布吉岛是埋藏着海盗船长宝藏的地方?
随后她又很快反应过来,小予珺在学大人说话呢,只不过她现在吐字不清,所以布吉岛等于不知道。
打从会说话开始,小予珺嘴里蹦出来的词汇是越来越多了,每次这个时候徐春春都会鼓励她,“乖珺珺,说的真好!”
“哈哈哈。”徐春春布吉岛该不该笑自己。
看到娘笑了,以为是在跟自己玩儿,小予珺也跟着笑了,小小的孩子无忧无虑的,她的开心就是这么简单。
粉嘟嘟的小娃娃就这样盯着你看,真的是太可爱了。
每次徐春春都觉得自己软成了面团子,心都要化掉了。两对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小予珺已经断母乳了,但因为她还在喝奶粉,所以身上是奶香奶香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十足的奶娃娃。
徐春春在帮她换衣服的时候,经常就会忍不住闻一下,什么是幸福的滋味?这就是啊。
“春春,快出来,跟你商量个事儿。”
周淑娟招呼了一上午客人,都是村里的婶子们,这会儿她们在院子里聊天呢。
刚走出东屋的门,徐春春就看到了被其中一位婶子抱在怀里的雪球。这个小机灵鬼,为了让人帮着挠痒,把肚皮都露出来了,摇着尾巴乖巧。
“红菊她娘看上雪球了,想借几天跟她家花花配配呢。”
配配,就是配种的意思。村里的狗子们有自由“谈对象”的,也有是主人做主的。选择后者的一般都是家里有花花这样的狗子的,不想随便将就,他们会为自家狗子挑选顺眼的对象。
这话一出,徐春春乐了。她看了眼此时浑然不知命运从今天就发生转折的雪球,在心里感慨着,“雪球,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一只成熟的狗子了。”
就这样,雪球被徐春春抱到了花花家,看到花花的一瞬间它就忘记了要跟徐春春回家的事了,连徐春春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注意。
真真是狗大不由人啊。
“还是小孩子最好了,长大了都变得不跟麻麻亲近了。”想到这里,徐春春决定快些回家陪着小予珺去。
不过孩子嘛,乖起来是小天使,调皮起来就让人想打她的屁股了。虽然小予珺已经够懂事了,但她也有四处捣乱的时候。
徐春春一进门,就看到了“无法无天”的女儿,正在裴图南的书本上胡乱爬呢。小手黑乎乎的,一看就是又碰了墨水了。
地上也被她扔了一些书本,裴图南忙着照顾她,没来得及捡起来。
“珺珺,你怎么答应娘的?图南,你又惯着珺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小予珺兴致来了裴图南的墨水都要遭殃。
“这不是珺珺感兴趣嘛,不让她碰她是要哭鼻子的。”
和徐春春不同的是,面对小予珺的无形撒娇,裴图南是一刻也抵挡不住,要什么就给什么。为了哄她开心,想要撕他的笔记本也是可以的。
没办法了,小予珺正玩儿兴头上呢,她抓着本子从徐春春叫着,徐春春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儿,叹了口气开始收拾残局。
“春春,不着急,等孩子再大点儿,能听懂了,咱们再好好教她。”
裴图南说的是一脸认真。
是么,冷漠脸徐春春表示非常怀疑。
夜深人静,就在徐春春和裴图南已经睡了好几觉了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墙头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