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天一直浑身无力,觉得头晕还会流鼻血,起初还以为自己是筹钱累的,或者说是被张德平气的。
前些天就当作是日常检查去了趟医院,今天收到了结果,居然是得了什么难治的血病,“哈哈哈哈哈。”
一瞬间喀秋莎的心变得格外的平静,她难过吗?或许有一点,但她也不想挣扎着去治疗了。
喀秋莎觉得自己解脱了,她的一生经历过太多的事,好像已经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得知自己得了病之后,回头再看,发现受制于张德平的她是多么的可笑,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怎么就想不开要听那种人的摆布。
她正坐在屋里想着如何给张德平带去致命一击的时候,张德平又来了,趾高气昂的敲着院门要钱。
“要钱是吗?都给你,就看你有没有那个命花了。”
想到这里,喀秋莎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打开了院门,“你还来做什么?卖货得来的所以钱都已经给你了。”
门口的张德平嬉皮笑脸的回应着,“别人我就信了,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喀秋莎呀,你家里会没有其他的钱吗?”
“再不给就别怪我不客气,自己进去找了!”
现在的张德平是一天比一天得意了,手里有钱,他又是喜欢吃喝玩乐的人,经常聚集着一批人在县城到处晃悠。
从一开始的不敢花到现在的花不够,徐雅渐渐的都已经管不住他了。
其实打从一开始,徐雅的认知就错了。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一直听她的命令,小人好控制,同时小人也是最难防范的。
“你别去…”喀秋莎故意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然后不情不愿地从屋里拿出了一个小包。
张德平一把抢过了那个小包,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包的手表,全是外国牌子。“这些,这些都是真的?”
这么一包手表,得值多少钱啊!
“你说呢?全都是真材实料的好牌子,不识货就还给我。”
张德平当然不会让喀秋莎把手表拿回去了,他把小包紧紧抱在了怀里,“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给自己留一手的。”
“放心吧,等我换了钱来如果想起你了,会分给你一点的,毕竟你也不能白忙活一场嘛!”
看着张德平欣喜若狂地离开,喀秋莎摇了摇,“自作孽不可活。”只有了了这股心事,报复了这个让她难堪的张德平,喀秋莎才能安心离开。
她可不是只知道受人欺凌的小老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橘子。
之前只不过是被好日子迷住了眼才会妥协,既然现在自己难逃一死,怎么也要带一个垫背的走!
… …
“行了,春春,你去找你的同事吧,我去找你们主任有点事。”
于东和徐春春一起来了印刷厂,她特意在门口跟保卫科的人报备了一下,以后就要经常出入了,必须要眼熟才行。
“好的大哥,一会你就有事去忙,不用等我的。”徐春春当然表示理解,加油呀大哥,争取今年你也有喜事发生。
徐春春笑得意味深长,于东当然注意到了,但是他没能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当是徐春春调皮。
“都已经是当娘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心性。”
徐春春打听着来到了财务科,财务科就在一楼最里边的房间。
还没进门,她就被门口奇特的东西吸引住了,朝着走廊的那面墙上居然有一个小小的窗口。
窗上安着一道一道距离很近的钢条,就像是简易的防盗窗一样。
出于好奇,她多看了两眼,但是窗口开得很低,需要半蹲着才能看清,走廊里人来人往的,第一天还是要保持形象啊。
门开着,徐春春直接进去了,她还没开口,屋里的女人就招呼她坐下了,“你就是新来的徐春春同志吧。”
“以后啊,咱们两个对桌,于主任啊,都跟我们说好了。”
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徐春春坐到了她的对面。靠着窗很亮堂,桌子也挺大,不错,她满意。
一边跟新同事聊着天,徐春春一边打量着未来每天她都要呆不少时间的办公室。
打开门正对着的就是她们的桌子,门边是小型的茶水间,一张高脚桌上放着暖壶和洗手盆。总的来说办公环境还是很好的。
办公室还是一个套间,里边还有一间房,门是关着的,不清楚里边是做什么的。看位置就是这间房里带小铁窗。
紧贴着套间的墙,在不通风的地方,还有一张桌子。
看来财务科里之前也有四个人了,不算太多。经验告诉徐春春,一个办公室里人少了不好,人多了也不好,四五个就刚刚好。
是一楼又是财务科,窗户上有铁网还说的过去,为什么靠着走廊的地方还特意做一个小窗口呢?
不过这些新同事萍姐没说,徐春春也没问,时间长了熟悉了,总会知道为什么的。
萍姐也是周围村子里的人,她比徐春春大几岁,也是小学毕业,孩子比珺珺大两岁。可能是因为情况相仿,她们聊起孩子还挺有话题的。
“这里是分厂,没有他们老厂那么多规矩,你做熟了就知道了,都很好相处的。”
“萍姐,你以前在哪个厂啊?”听这口气她好像也是新来的。
“我以前啊,跟我师父在…”
原来是这样啊,徐春春这才知道好多老会计都会收徒弟,徒弟也跟着他一起在厂里工作,等到徒弟可以独挡一面,选择留下也行,离开去找新的工作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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