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1 / 2)

等一下,看于洁这副模样她好像不知道自己和大哥的关系,既然她跟大哥没那么熟,那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认识大哥的,又为什么说是因为大哥才留人?

但是她眼巴巴的追过来要见大哥,关系应该是挺熟的吧,而且整个人还失魂落魄的。

徐春春看着眼角通红的于洁,心底忽然有个猜想,眼前的人不会就是大哥口中那个“快了”的大嫂吧?

如果未来大嫂误会了,那可就不好了,她得赶紧把这件事说清。大哥看着也不傻啊,怎么就没交待好呢!

“不是妹妹是什么,他本来就是我哥啊。”

徐春春:唉,跟于主任讲话就像是在打哑迷一样,真费劲。

于洁听完后,仔细审视着徐春春的表情,觉得她的眼神不是有意炫耀什么,也没有害羞的意思,难道…

… …

“同志,多亏了你来了,真是帮了我大忙,不然送不过去就糟了。”

裴图南还没进到林场,就遇到了一位送木材的老大爷,他货拉的多,力气又不够,木板车的车轮陷在了泥里出不来了。

等了半天没见人来,又不放心丢下木材自己回去求助,裴图南的出现让他松了一口气。

“要的不多的话,你也不用去别的地方找了,去林场找我儿子,我家的匀你一些。”老大爷急忙去送货,留下姓名后就离开了。

“人生地不熟的,有个去处也挺好的。”裴图南接着往里走,没走几步就看到警示牌。

可能是附近树多的原因吧,裴图南觉得自己仿佛置身蝉的国度,蝉鸣声一阵接一阵地不停,刚开始听的时候还觉得刺耳,习惯了也就听不出来了。

林场这边的树都是有大用处的,周围围了一层栅栏,只留下了可以一人通行的小道,应该担心有人觉悟不高来偷东西吧。

老远就能听到机器“嗡嗡嗡”的声音,工人们都赤着上身忙的热火朝天的,看到有生面孔来也不在意。

砍木材,锯木材,除了在屋里看机器的那几个人之外,做的都是力气活。

裴图南畅通无阻的找到了老大爷的家,这应该是算是林场的职工小院儿了,每户都盖得差不多,面积也都差不多。

正常的买木材,个人是买不到的,需要有单位开具的证明才行,但是老大爷家里有职工福利,裴图南用低价买到了几块。

老大爷的儿子热情的很,直接帮裴图南联系了出去的拖拉机司机,让他顺路送裴图南回去。

这次的行程比想象中的要快,裴图南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院子里晾着背包,知道是于东回来了,徐春春不在,就以为她是去管区了。

他干脆先在纸上画了个狗窝的大体草图,等徐春春回来改动。

“雪球,过来,我量量你多胖了。”

被裴图南牢牢的抓住脖子,雪球挣扎不动,只能任由他测量。不用做的太细致,做成有一面留出进出口的长方体就行。

… …

徐春春这边说了半天,终于让于洁清楚了自己和于东是亲兄妹的事。

“原来你不知道呀,不过你跟我大哥这么熟,早晚都要知道的。”徐春春悄悄给自己点了个赞,熟这个字真是用的恰到好处。

本来就是嘛,看大哥也不像是喜新厌旧的人,他都说快了,那女神级别的于主任绝对也是准大嫂没错了。

再说了,她刚刚可能是因为误会吃了一缸醋,所以才神经兮兮的吧。

“跟大哥相处的时间还不是很长,所以只听他提过你一次,你也知道他啦,说别扭就别扭上了。”

徐春春向于洁表达着自己的善意和欢迎,“一会儿如果你愿意,可以先来家里坐坐。”

知道了徐春春是于东的妹妹之后,于洁也越想越觉得两个人像,怪不得总觉得在某些时候徐春春有些熟悉呢。

她倒是不会怀疑徐春春的话,就算是为了骗自己,徐春春也没必要非说是亲妹妹不可。

于洁的一颗心刚从油锅里出来,又狠狠的拧在了一起。

原因无他,果然是亲妹妹所以比较亲吗?大哥找到亲生父母的事没有告诉自己,却先把自己的事告诉给了徐春春。

于洁啊于洁,你既做不了他的心上人,现在连他最疼爱的妹妹也不是了。

“不了,我不去了,别打扰你一家团聚,我走了。”虽然伤心,但也不能表现出来,万一回去跟大哥说了,自己要想借口来搪塞他。

在这个世界上,于洁最不想欺骗的人就是于东,偏偏总不能说出对他的心意,要找各种理由躲避。

“答应我,别跟你大哥说我来过了,好吗?左右明天也会见到他。”

徐春春点点头,她今天和于洁也没有说起什么,告不告诉大哥的都一样,他们的事还是让他们两个人自己说吧。

这样也算是间接帮他们增加了相处的时间。

想到这里,徐春春开心起来,而且她心事已了,轻轻松松的跟于洁道别后就回往家里走。

于洁走了几步后,又回头看着徐春春的背影,心中是五味杂陈,如果可以,她真的只想做大哥的亲妹妹。

倒不如小时候不偷听父母的说话了,如果那次不偷听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可是知道大哥不是自己的亲哥哥之后,内心的喜悦是不会骗人的。

自己少女时期所有的酸涩,所有的美好,都和于东有关。经历了徐春春这件事后,她有些不想像之前想的那样放手了。

如果哪天大哥真的领回来一个女人,不是妹妹是真的情人,她会不会嫉妒的发狂呢?

“对,明天找机会跟大哥说清楚吧,说不定他对我并不是没有好感。他有可能也是在压抑着自己呢。”

“不不不,没可能的,大哥是说一不二的人,他如果有这个想法,早就说出来了。”

于洁边走边自言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