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无视众人目光,得意道:“你们懂什么,这叫爱护身体!”
邬颜点头,没错,古人一点儿也不爱护身体,她抬眸看向自己的便宜丈夫,单薄的长袍将其身姿勾勒出来,修长如玉,好看是好看,但冻的脸色苍白,仿佛是从冰里出来的。
送完衣服,邬颜和施母去买年货,施傅兴本想同去,被施母嫌弃地打发走。
见状,胖子立马让自己的小厮跟着:“他是小子,力气大,帮着大娘搬点东西。”
这次施母没有拒绝,笑呵呵道:“你们先去聚缘楼等着,点一桌好菜好酒,到时候让我老婆子也尝尝金城第一酒楼的美食!”
“哈哈哈,施大娘就放心吧,保准给您上一桌子我们酒楼的招牌菜!”
临近年关,县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多了许多外来的行脚商。
年货是为过年准备,东西又多又杂,施母分给邬颜一部分,两个人分开买。
除了施某要交代的部分,邬颜自己还买了一些调味品和吃食,费了一番力气,终是全部找到。
路过一家店铺,看见进出的都是女子,邬颜好奇地停下脚步。
王家小厮有眼神力地解答:“那是首饰铺子,施娘子要进去看看吗?”
邬颜有些心动,除了自己,她还想给家里的两个女孩子挑些礼物,便将手上提着的东西递给小厮:“麻烦你先带着我娘和大嫂回聚缘楼。”
“施娘子放心,小的这就去。”
等人走了,邬颜收回视线,抬脚踏入首饰铺子。
铺子老板今天忙得上气不接下气,邬颜进去的时候,对方刚接待了一对母女。
看见邬颜,颇为有心无力,邬颜便朝对方摇摇头,表示可以自己看。
和现代人逛街一样,哪怕买不起,也要全部试一试。
这大概是金城最大的首饰铺子,里面的首饰可以用玲琅满目来形容,单就簪子,就有木簪、玉簪、金银簪,其中每一个类下又分不同种,不胜枚举,将长长的首饰台摆放的没有空隙。
邬颜恨不得每一个都买回去,考虑到现在的身家,最后只挑了一个桃木的簪子,比之头上簪的那支,这支更为精致,上面雕刻着金色的流云:“掌柜,麻烦把这支拿出来看一下。”
“好勒,小娘子稍等。”
掌柜将其拿出来,这时候,又有客人进来。
邬颜一边把玩着打磨光滑的木簪,一边听着身后掌柜的奉承:“哎哟,陆姑娘怎么来了,实在让我这小店蓬荜生辉!”
“今日听说来了新物,过来看看。”
“说那么多干什么。”一个娇蛮的女声,“掌柜的,快去把你们店里新来的首饰全部拿出来!”
“哎哎哎,好,两位姑娘这边请。”
侧边落下一片阴影,邬颜眼睛未眨,她将木簪放下,满意道:“就这个吧,麻烦帮我包起来。”
“哟——”
忽然,旁边伸出一只手将那支簪子捏在指间:“这哪里来的木头?掌柜的,你们店是不是坑人啊?”
邬颜蹙眉,抬头发现居然是熟人。
她挑眉:“庚姑娘,又见面了。”
“呵呵。”和上次相比,庚双沉稳了些,“怪我出门没有看黄历,居然在这碰上你,怎么,你也来买首饰?”
目光不屑地打量邬颜,看女人裹得像只熊,忍不住嗤笑出声。
同行的另一位姑娘拉了拉庚双,不满道:“双儿。”
邬颜觉得对方有些熟悉,她收回视线,温柔地笑了笑:“不买首饰,来看猴。”
掌柜:“额…我们这里没有猴……”
庚双眼一瞪:“你骂谁猴子呢?!”
“谁承认谁就是。”
“你!!!”
仅三言两语,庚双就被激起怒火来,又回到上次针锋相对的场面。
一个熊孩子,实在无聊得很。
就在邬颜以为对方要踏入自己的圈套时,对方居然出奇地平息下来。
“想激怒我?呵呵,本小姐不会让你得逞的!”
邬颜:“……”
怎么看起来更蠢了?
庚双不知道邬颜心中的想法,她嘲讽地将女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怎么,田螺摊子关之了后,连衣裳都买不起了?”
笑容一顿:“你说什么?”
“田螺摊子啊,你们家的田螺摊子,不是被人砸了吗?”
“原来摊子的事情是你做的!”
邬颜掐了把自己的手心,疼的眼睛发红,继而装作愤怒的样子,“摊子砸了便罢,但你的人打断了我弟弟的腿,他到现在走路都是瘸的,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